“云见月是我义妹,她方才有冒犯到你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苏语嫣歉疚地说道。
杨念儿看着云见月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满地冲苏语嫣说道:“你们这种大家族应该姐妹很多吧?你有必要认义妹吗?”
“还行吧,我同父同母的就只有一个哥哥而已,其他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苏语嫣淡淡笑道,“不过,我认云见月做义妹,也只不过是利益关系而已。”
“利益关系?”杨念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激动地拽住苏语嫣的衣袖,追问道,“既然只是利益关系,那她还这么嚣张?”
屋里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在她们谈话的时候,窗户
“因为我跟她最初是因为利益关系成为姐妹,但后来我们因为志趣相投而成为了真正的姐妹。”其实苏语嫣可以不用解释那么多的,但她知道,杨念儿这个人戒备心很重,倘若不给她扯点近乎,等会儿她估计也不会搭理你。
苏语嫣从桌上倒了一杯茶,她递到杨念儿手里,轻笑道:“喝杯茶润润嗓子吧,我接下来要
问你很重要的事。”
杨念儿是个俗人,她喝茶没有文人的儒雅,就像喝白开水一样,一杯全部喝完了。她放下茶杯,随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茶渍,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就直接说了吧。我在宁太妃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大概了解了他们当年行动的过程。”
当年,现在的皇帝元祁深还很年轻,他只有三十岁左右,正是男儿血气方刚的时候,而他的父皇元儒已经五十多岁了。
五十多岁并不算太老,但元儒日日夜夜毫无停歇地批改奏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已经为这个国家耗尽了所有的心力。即便他穿上宽大威严的龙袍,也掩盖不住他瘦弱的身体以及脸上苍老的沟壑。
元儒的皇后名叫谢满,她是现在忠郡王的姑姑,当年忠国公的亲妹妹。谢满在这宫里蹉跎了一生的岁月,她的风华随着元儒的衰老一起凋零了。
但这后宫中有一美貌无双的人,她既有中原女子的婉约可人,又有波斯女子迷离诱人的眼睛,她是宠冠后宫十多年的瑞贵妃,她叫双儿。
这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似乎要将整个大宣埋藏起来。
元儒自十月的秋狩围猎之后,身体每况愈下。他已经严重到不能离开床榻的地步,每日由瑞贵妃衣带不解地伺候,朝中则由元祁衍监国。
那时元祁衍才十岁,他小小的身影蹦跶在雪地中,欢呼着朝御书房跑去,他的小脚印深深浅浅地印在雪地里。
当他跑到御书房时,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门口神色肃然地禁军,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故作老成得跨进了门槛。
今天的御书房十分热闹,谢满忧心忡忡地守在床边,元祁深穿着一身黑色蟒袍,恭敬地立在一旁,而他的母妃,这个日日夜夜守在龙床前的女人此时却站得远远的。
元儒瞧见了元祁衍,他努力地扯出一个尽量和善的笑容,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元祁衍不敢胡闹,他毕恭毕敬地走到元儒面前,元儒便伸手拉过他的小手。
“小九啊,父皇问你,你想做摄政王吗?”元儒和蔼可亲地笑道。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