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月这样撒泼,不就是明摆着给宣侯府脸上抹黑吗?她这样做,以后谁还敢给宣侯府中还未出阁的姑娘提亲?
苏语嫣心中恼怒非常,索性一把关上窗,准备下楼去教训苏静月一番。但,她才站起来,就被元歌韵拉住了手腕。
元歌韵一脸无奈,劝道:“我知道你为宣侯府着想,但你现在是南平王府的人,你出去,那些人比必然说道起王府来。为了皇叔,你就忍忍吧。”
苏语嫣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思索了片刻,还是坐了回去:“你说得对。反正,再过一个月我就不用看见这些糟心事了。”
元歌韵最近肚子大了不少,整个人也跟着圆润了起来。此时,她抬起肉嘟嘟的小脸,微微睁大眼睛,一脸疑惑。
苏语嫣淡淡一笑,解释道:“实不相瞒,韵雅,最近王府非常缺钱,我和王爷决定下江南做生意。”
元歌韵一愣,皱眉道:“连王府都开始资金运转困难了吗?我还以为,只有公主府是这样呢!”
苏语嫣摇了摇头,说道:“我猜测,京中恐怕贵族都开始入不敷出了。前些日子,我还在地下拍卖场看见远静侯夫人常戴的那支翠玉簪子了呢!”
元歌韵慢慢嚼着手上的糕点,心里纠结了一会儿,说道:“嫣儿,我这里有些钱,你拿去一并做生意吧!到时,你赚了钱分我一点就好。”
苏语嫣愣了一下,笑道:“不必,如果你也同意我们做生意这件事的话,改天我们可以把我哥哥叫出来,我们几个人商量一下。”
元歌韵茫然地点了点头。她对于做生意这种事一窍不通,毕竟她自幼生长在皇城,锦衣玉食。最近听管家说缺钱,她才知道公主府资金困难。
一月后,南平王进宫向皇帝辞行,说苏语嫣多年未孕,需要调养身体,二人准备前去江南游玩一段时间。
皇帝心下一阵疑虑,但想到苏语嫣这么多年肚子确实一点动静也没有,传出去难免让人笑话。虽然很不情愿,但皇帝最后还是准了。
“这,出了京城,一路上许多凶险,你万事小心。”皇帝叮嘱道,“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及时找地方官员,不要死磕,明白吗?皇弟,你早日回来!”
虽然元祁衍心里清楚,皇帝无非是怕他死了,没人牵制元旌泽。但面对这些关怀的话语时,元祁衍还是难免心中一阵感动。兄弟二人彻夜长谈,次日皇帝亲
自上城楼目送元祁衍。
此时,元祁衍与苏语嫣就如同寻常人家一样,坐在一辆马车上,晃晃悠悠地出了京城。元祁衍掀开窗户,看到城楼上的皇帝,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苏语嫣撇嘴一笑,戏谑道:“你跟皇帝莫不是入戏太深?这又没看着,还要装兄弟情深。”
元祁衍关上了窗户,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时候,我母妃尚在时,我跟陛下一直都是玩的很要好的兄弟。”
苏语嫣扬了扬眉,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母妃本是寻常的渔家女,先皇南巡时,对我母妃一见钟情,带回了皇宫。而后,我母妃宠冠六宫。”元祁衍抿了抿嘴,沉重地说道,“先皇后怕我会跟皇兄争夺皇位,所以害死了我母妃。”
苏语嫣愣了一下,仔细回味着刚才元祁衍说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歪头瞅着元祁,疑惑地问道:“京中貌美有才学的贵女无数,先皇却独宠一个渔家女?”
元祁衍皱了皱眉,脸上有一丝不悦:“我母妃很温柔,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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