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方才苏语嫣的衣裳被踩着,也是南平王出手解的围。”
“这……这南平王莫非看上苏语嫣了?”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嘴,众人面面相觑,均不敢再言。
南平王虽然才弱冠年纪,但毕竟是有军功在身的王爷,可由不得他们这群娇养在京中的人议论。
“苏大小姐不过年芳十二,却生得精巧秀美,更何况言大公子与南平王都青睐有加,可见家风端正,品行良好。”谢惜花瞅着苏语嫣,低头与旁边的贵女笑谈。
那女子也极其认可谢惜花所说,连忙点头,说道:“可见宣侯府是会教人的,那二小姐不知礼数,陷害嫡姐,想必是养在姨娘身边,娇纵坏了!”
“估摸着那姨娘得宠,眼高手低,肚子里没点墨水偏要教养孩子,”夏秋语凑了过来,瞥了苏静月一眼,十分不屑,“瞧吧,好好一个姑娘,就教成这个样子。”
这边谢清玲字字句句听在耳里,心里恨透苏静月了!她忧心忡忡地绞着帕子,心里生怕大家把她归为苏静月一类了。
大家交头接耳闲谈时,元祁突然站了起来,慢悠悠走到苏语嫣旁边,笑道:“没想到苏大小姐
笔墨这般好,落字苍劲有余,丝毫没有女儿气。不知本王能否将这字讨回府中?”
“不过是拙笔之作,王爷见笑了,”苏语嫣福了一礼,眼里尽是温婉之色,“王爷若不嫌弃,尽管拿去便是。”
南平王府的人上来将字收走,苏语嫣与元祁衍皆回到座位中,场面又恢复了一派其乐融融之象。
期间周宁儿起身吟诗一首,弱柳扶风的身段暗藏风流,眉间一拢愁绪如江上白雾久久不散,也不知是那婀娜的风姿,还是婉转空灵的嗓音,总之赢得了满堂喝彩。
元旌泽随后登台,一曲凤求凰只为佳人一笑。
先前宴会上,元旌泽对周宁儿便赏识有加,此番暗示更加明显,众人低头抿嘴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语嫣也跟着人群笑谈,只是神情始终有些恍惚,眼角隐隐有泪花闪过。周宁儿一个药罐子,家世也不甚显赫,皇后定然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但元旌泽依旧当众示爱……
原来,他将一个人放在心上,是这个模样的啊……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火辣辣的感觉烧得嗓子眼疼,也不知是不是辣的,一行清泪直接夺眶而出。
“这酒可真是辣
啊,我逞强了,这不该我喝的。”苏语嫣笑嘻嘻地擦掉脸上泪痕。
园外,一名小厮急匆匆跑来,一路上撞翻了不少侍女,最后跑进园中,还因仓促而绊倒在门槛上。旁边的侍女捂嘴偷笑,他却顾不得那么多,涨红了脸,高声喊道:“不好了!有人投湖了!”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尤其是贵女们,平时都是娇养的大小姐,哪里听过生死之事?当下便吓得脸色惨白,尖叫起来。
元歌韵身为主人,马上就站了出来,皱眉问道:“在哪里?可有叫人救援?”
不得不说,元歌韵虽然性子单纯,但身为皇家公主,那份处事的态度就已经让在座的许多贵女们自愧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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