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华在巷子口转悠的眼睛都要花了,终于看见了季蘅的身影,急忙迎上去想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却被季蘅拦阻了。
“回去吧,这儿气味实在难闻了些。”
“……”
鹊华无语了,合着之前说了那么多也是无用,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
季蘅一路上都将手拢在袖子里,寒虫蛊没了以后果然觉得越发的热了,指尖的小伤口因为汗液的渗出稍稍有些刺痛。
秦准拧眉坐在归九院的小书房里,思忖着要如何开口,东海那边又开始有流寇出现骚扰边民,自己还是要回去坐镇,只这一去,怕是等不到孩子降生了。
秦准对梁缘的了解得到了印证,才醒来就听闻秦准又要去东海,当即脸色就难看了几分。
“这大周天下是没人了吗?区区几个流寇也要让你去,那些个皇子呢?不是总人前人后的嚷嚷无施展之地么?还有那些个明里暗里挤兑你觉得你抢了他们的风头的武将,为何这个时候不抢着去了?!”
秦准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男儿志在四方,奈何家有娇娘,今日进宫康显帝一提及东海又不太平时,秦淮就知道梁缘恐怕要大气一场。
“阿缘,你
应该知道我在朝中的艰难,上上下下那么多眼睛盯着,皇兄待我不薄,东海既然又不太平派我去平乱是自然之事。”
季蘅站在屋外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还要不要敲门了,本该站在屋外守着的苏叶不知去了何处,鹊华看着犹豫的抬起手又放下手的季蘅,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季蘅回到王府就提出了要去找梁缘告别,往后不再住在九王府中,鹊华不知道为什么去了趟斗米巷,季蘅便生了这样的心思,可是怎么劝阻都拦不住季蘅跑到归九院的步伐,若不是顾忌着季夫人腹中的孩子,鹊华很想直接一棍子敲晕了她。
“季夫人……你怎么在这儿?”
苏叶端着一盘子点心看着站在屋门口的季蘅,张口就喊了出来,也是为了给屋中人警示。
屋里梁缘的声音瞬间沉寂,秦准打开屋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季蘅,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往屋里走,季蘅看了眼秦准的背影,再看了看走到自己身后的苏叶,知道已是骑虎难下。
“季夫人有事?”
秦准看了眼兀自生气的梁缘,只能代为张口询问,季蘅也不看秦准,只盯着扭头不理人的梁缘道。
“今日我去了趟城西斗米巷
,见那边的人生活困苦,自觉无颜厚居王府,特来请辞。”
“连你也要离开我?!”
本来不欲说话的梁缘,泪盈于睫看着秦准和季蘅,怎么都不能接受一个两个都来说要离开。
季蘅看着梁缘的样子,再想到自己对秦准的那点心思,坚定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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