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辉歇了一觉醒来天都黑了,站起身整理好衣衫拉开屋门就看见唐稷负手站在院中,听到开门声慢慢转过头来。
“用膳吧。”
“好。”
魏辉和魏巍都是唐稷的舅舅,可因为年龄相差无几,所以相处起来颇为融洽。
当年魏兰亭夫妇早早成婚生下魏皇后后久久再无子嗣,魏老夫人又不许魏兰亭碰其他女人,便耽搁了十好几年,却没想到魏老夫人居然老蚌还珠,还越来越顺利,便出现了魏皇后产下唐稷时,魏老夫人又怀上了魏巍,最后还早产下了魏贤敏,才终于没了动静。
魏辉作为年长不了几岁的舅舅,看着身份比自己高贵的唐稷,毫无压力的与之一同用膳。
唐稷好几次都想开口说些什么,看魏辉怡然自得的吃着饭菜,便忍住了。
好不容易捱到魏辉放下碗筷,端过清茶漱了口,唐稷才冷着脸将偷偷潜去遂州见魏淑的事说了,包括被人钻了空子发现了私藏士兵在王府的事,魏辉平静的看着越说越沉重的唐稷。
“所以你想着上奏折要回京城,以为皇上会见好就收?”
唐稷的确是这么认为的,这件事怎么想都只会是和安帝下的
手,如今看在孩子的面上,也该稍稍放手成全一二,没想到和安帝心这么狠,竟然半分不肯退让。
魏辉看着唐稷愤恨不已的神情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太年轻,又是长姐一手带大,不曾在魏兰亭这个亲外祖父身边接受教导,看人看事还是太想当然了些。
“魏淑的事是你自己查出来的?”
“是,我命人盯着唐衍,觉得他行事有异,便派人去查了查那揽芳居,然后查出了魏淑是那揽芳居的…东家,没想到又成了唐衍的劳什子贵妾,才终于坐不住去了遂州。”
“你真的以为魏淑是你派人查出来的吗?有没有想过你在命人监视廉王时,有人正监视着你,然后将廉王的异样举动捅到了眼下,再顺理成章的牵出了魏淑,算准了你坐不住会去一趟遂州,趁你不在派人夜袭璟王府,害的侧妃殒命孩子也早产生命垂危。”
魏辉的话似一盆寒冬腊月的冰水从唐稷头上浇下,冷的唐稷背上瞬间透出一层冷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你的意思是说父皇他……”
唐稷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亲父子居然算计到这么一步,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唐稷的心底总还是有一丝不愿,不愿怀疑那个曾经最为疼爱自己的男人,那个曾经只给自己当大马骑的男人,唐稷本能的不愿意相信魏辉所说的可能性。
“天底下兴许会有巧合之事,但巧合太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魏辉言尽于此,留下唐稷一人让他自己面对这种诛心的残酷现实,魏辉并不觉得父子之间敌对有多为难,毕竟经历过魏兰亭教育之后的魏辉和魏巍,都只坚信一点,男人要想成事,感情便是最不能沾染的东西。
魏辉为了娇娇,父子之情可以决绝斩断,魏淑为了自己的自由,姐妹之情可以果断牺牲,这就是魏家人的行事风格,即便魏老夫人也难逃这一定则,无论多么深爱魏兰亭,还不是眼睁睁看着他丧命而不敢吭声。
魏巍和尤氏歪缠结束,手指轻抚着尤氏滋养的越发滑嫩的肌肤,想到了旁边院子的女人和孩子,魏巍坐直了些揽着浑身发软的尤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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