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悠听得入迷,当即便与说书人结成同盟,高举定远侯大旗,时不时喊上两句口号:定远侯英武霸气,举世无双,人间极品!
自此,亲眼见上定远侯一面,便成了夏小悠心目中的愿望之一。
至于那之二之三不重要不重要。
可惜那时候的定远侯出征在外,她从未见过其本人,只能偶尔从旁人口中得知一二。
有一天夏小悠背着药箱,逆着夕阳,咬牙切齿地啃着牛肉饼回医馆,就见渺无人烟的店门口,睡着一个身材高大浑身是血的锦衣
男子。
“喂,死远点咯!”夏小悠取出钥匙,进了屋。
放下药箱,她又出去瞧,那人还一动不动地躺在路上,手指探去,此人气息微弱,脉搏时有时无。
夏小悠吭哧吭哧将人拖进屋,将他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刺破放血,取来生菜油擦净他眼中的石灰粉,最后剥掉了他被砍得破破烂烂的衣裳。
浑身上下深深浅浅十三处刀伤,伤口上还有毒,下手之人根本不想留他的命啊!
干大夫这一行的,并不拘泥于男女大防不大防,但当夏小悠看见男人结实奇伟的酮体时,还是忍不住地红了红脸。
她很快镇定下来,手脚麻利地刮毒止血敷药,又熬了一副浓浓的汤药灌下去。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夏小悠拿上笤帚,身披蓑衣,将门口的血迹清洗干净,剩下的就听由天命吧。
翌日,夏小悠见男人呼吸平稳,脉搏有力,心头松下一口气,她并不想自掏腰包买棺材。
这男人身上倒是有钱,但师傅说过,死人的钱,是不能拿的。
小悠替他换药、擦身、灌汤和喂食后,便坐到太阳底下补衣裳。
男人华美的锦衣在昨日遭逢祸难后,再次惨遭毒手。
夏
小悠抿了一口水,与榻上那人事不省的男人商量道:“你试试我的衣裳吧?”
夏小悠思来想去,还是没把自己的衣裳往那人身上套。
穿不上事小,撑破了事大。天气宜人,就让他裸着吧,上药也方便,
夏小悠照顾了那个男人三日。
这一日,当她出诊归来,就见男人半坐在床,表情呆滞地看着她。
夏小悠呵呵一笑:“离魂症?”
所谓离魂症,是因脑补受到打击或创伤,从而破坏了病人的记忆。
一般程度下,是可治愈的。
夏小悠把那件已经洗净,全是补丁的衣裳拿给他:“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男人微皱剑眉,思忖半晌,答:“沈了半天也没沈出来。
夏小悠心中有数,打开银针袋,将他的头扎成了刺猬:“以后我就叫你小沈子吧!”
男人抿着嘴,显然不喜欢这个称呼,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从了:“好。”
既然小沈子活下来了,那他的钱夏小悠自然能动了。
诊金,住宿,饭钱,照料费……七八八算下来,收他个五百八百两的,应该不多吧?
夏小悠看过他钱袋子里那几张银票,张张五千两,心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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