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温锦娘和梁运便是天还未亮的就被下人们给叫了起来。
梁家的年祭,一共分为三个步揍。一是清晨的祭祖,二是随后的邀请宾客,那个台子便是供晚辈后生展示才艺渲染气氛用的。
最后,到了晚上便是梁家人一起坐在一起吃团圆饭,赏烟花,压岁守年的一系列活动了。
故而这一整天,梁府都会是热热闹闹的,寓意吉祥如意。
梁运将温锦娘从床里抱了出
来,为她换上了一件偏红色的罗裙,配上了一件喜庆又暖和的大袍。随后梳头发编发髻,上妆,整个过程温锦娘都是迷迷糊糊的,瞌睡得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来过。
一直到温锦娘的嘴巴碰到了一个微凉的物件儿,香香的,温锦娘想也没想的就是一口塞了进去。
这一吃,便是连瞌睡都吓醒了七八分了。
“唔,好酸啊!”温锦娘瞪大了眼睛,正想将嘴里酸的要命的橘子吐出来。结果梁运更是眼疾手快,一把捻住了温锦娘微张的嘴巴,将温锦娘要吐的念头活活掐死在了摇篮中。
温锦娘唯有含泪将那超酸的橘子咽了下去,眼神幽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
“哈哈,傻。”某梁毫不怜香惜玉地笑得开怀,仿佛是没有看到温锦娘的幽怨一般。
“……”这真的是她平日温柔善良的相公么,温锦娘一大早的心里默默替自己悲哀着。
“这个是福橘,三十的早上都是要吃的。越酸越好,越酸来年的福气就越好。为夫特地给你挑了个最酸的,一人一半。”梁运说着,那语气那姿态,似乎还颇为得意地找到了这么个酸橘子。一旁的温锦娘也是
看的一脸无语极了。
无奈,瞌睡被梁运给弄醒了。温锦娘也只好穿上鞋子从梁运的怀里跳了出来,随他一起出去了。
去了梁府单独的祠堂后,才发现温锦娘和梁运两人来的也算晚的了。梁母梁平,还有梁运的叔父们都是早早的就到了,似乎就差温锦娘他们这几个了。
温锦娘心里暗叫不好,心里骂了骂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起来。
本来就不讨母亲喜欢,竟然还让梁母等了,这不是活活的找骂嘛。
然而,奇怪的是梁母竟然只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温锦娘。虽然嫌弃的意味十分明显,可却是一句说教都没有说出来。
温锦娘心里暗自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拉着梁运就往不起眼的地方躲着。
倒不是怕她,只是梁运不仅仅是她的相公啊,他还是梁母的儿子,闹腾起来他也左右为难。
“砰——”一声悠扬醇厚的钟声从祠堂里传来。这是拜祭梁家列祖列宗的时钟,每一年,也只有这个时候会准时想起来了。
所有人包括梁运的面色都是变得无比的庄重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着,一步步缓缓踏了进去。
年祭也随着钟声,缓缓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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