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是她干的?!”梁运看着这块令牌几乎是惊讶得脱口而出,那眼神,似乎都是写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温锦娘看着梁运的表情,有些奇怪,问道,
“梁运是谁啊?你认识这块牌子?”
“嗯,”梁运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温锦娘,说道“我们五大家族都有属于自己的令牌,梁家的是圆形的金色令牌,而秦家的……就是你面前这一块。”
温锦娘接过那令牌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令牌做的很是精致,自己不懂什么五大家族,自然也就看不出个什么来了。
“秦家不是跟梁家关系好么?”温锦娘有些不解的说着,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秦家反而会派人来刺杀他们。
刚刚那些黑衣人,可一个个的下了狠手,个个都是要人命的。
梁运摇摇头,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直不停的摸着那块令牌上凹凸的秦字,眉头紧皱,不知道想些什么。
……
“是不是秦降霜?她不解恨,还要杀你!”温锦娘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秦降霜,气急败坏地将她说了出来。除此之外,他们根本没有接触其他的秦家人,更不会有什么秦家人对自己如此厌恶了。
然而,梁运
却是第一个摇头否定这个假设的。
慢慢说到,“秦降霜她自幼是秦老将军带大,又师承无机老人。正的是拯救苍生的大道,以她的风骨和品行不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出来。”
“而且……”梁运顿了一顿,眼睛闪烁着摸了摸自己肩膀上还未好全的伤疤,说到,“那日在梁府,他说一剑解恩仇,便是一剑了之。若是真想我死,那日就该刺死我了,梁府也无人能阻挠她。”
梁运仔细的分析着,温锦娘也不是个不讲理的,虽然她个人因为梁运对秦降霜有些偏见。可眼下,梁运分析得的确在理。
梁运想了一会儿,便将这枚带血的令牌用一条手帕包住,贴身放进了怀里。慢慢起身说着,“既然都不知道这令牌的用意,那就先会京都,有心人自然会露出来的。你我就不必在这里猜测了。”
“娘子,我们继续赶路吧。”
温锦娘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梁运受伤的手,有些犹豫,“可是,你的手……”
梁运也是这才看了看自己的手,轻轻一笑,说道,“这点伤并无大碍,我们马车被毁了。马也被惊跑了,再不快点赶路天黑就要睡在野外了。我担心还会有人来搞事情。”
想了想,温锦
娘也是明白这些事的,便扶起了地上的梁运。吩咐着暗月和绿竹将地上散落的东西能用的捡起来,然后一行人慢慢离开了这个血染之地。
一行人紧赶慢赶,几乎没有怎么休息,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个村落,有了歇脚的地方。
可奇怪的是,温锦娘他们一行人遭到偷袭后明显狼狈了不少,那些黑衣人却没有乘机出手,反而这一路极为的通畅无阻,一点都不像是真的下定决心杀他们一样,反而像是在逗笼子里的鸟儿一般,戏耍。
夜里,温锦娘和梁运四人歇息在了一个农妇的家中,这晚几人都是格外的警惕。绿竹和梁运两个男子都是一人看守一夜,以免再有人来偷袭。
可今天白天的是实在是几人的心事,上半夜温锦娘和梁运两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去睡,两个人皆是心事重重。一种风雨欲来的冲击感,仿佛京都里还有什么等着自己一般。
到了下半夜后,梁运起身去跟绿竹换了班。独自一个人坐在了门口,夜色沉沉,寒气渐渐重了起来,梁运的衣衫在夜里显得如此的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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