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蜡烛都已经消融了大半,散发出明明灭灭的烛光。夜至深沉,可温锦娘和梁运两人却还迟迟没有入睡。温锦娘坐在案桌上,一页一页翻着今天在那些受害家属里找到的一些些零碎的消息,经过筛选排序后交给梁运,由他来仔细写在纸上。
由于失踪小孩过多,长相年龄衣着失踪时间这些通通都不一样,两个人整理的速度很慢。温锦娘的眼皮都开始打起群架来,一睁一合,十分难受的样子。
大约又是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烛火终于将近燃尽,屋子里一下子全部黑乎乎的了。梁运停下了笔来,站起身来。
说到,“娘子,我去取新的蜡烛来。”
“嗯。”温锦娘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揉着通红的眼睛说着。此时此刻困意来袭,温锦娘觉得自己哪怕是打个哈欠都能够睡着的。
果不其然,等梁运去来了蜡烛,将屋内重新点上烛火。那珠光摇曳处,温锦娘早就趴在了案桌上睡着了。似乎还是不经意间睡着的,那俊俏可人的脸上还沾着一点墨色。
梁运慢慢放下了笔,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整洁的手帕,轻轻给
温锦娘擦了擦脸。然后温柔地喊着,“娘子?”
“娘子,你睡了么……”
温锦娘实在是睡得太过沉重,丝毫没有察觉到梁运的呼喊,依旧是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甜。
“难为娘子了,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务,还让娘子陪我受罪。”梁运低着眉头,双手扣住了温锦娘的腰肢和小腿,将温锦娘整个人都横抱在了怀中。
那动作轻柔寂静,生怕弄醒了怀里的人儿。
梁运轻轻的掀起了珠帘,将温锦娘放在了床上,细心的跟她盖上了被子。坐在温锦娘的身旁看了一会儿,方才走出内室,继续分析整理今日的备案和信息。
月下旬,一人熟睡,一人独坐。别是一番风味,别是一片情谊。
直至月亮渐渐从山头升起,有慢慢向另一个山头落下,朝霞初日,梁运才完成了昨夜的工作。眨了眨早就干涩疲倦的眼睛,起身,轻轻睡在了温锦娘的身旁。
不过两秒就睡熟了,温锦娘蜷缩着身体,身体小只地躺在梁运的怀里,如同雏鸟一般。
这只雏鸟明显警惕性很高,只要梁运稍微一动便能够察觉,然后继续将梁运缠的死
死的。
当温锦娘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一缕阳光打在了温锦娘的脸上暖暖的热热的。
温锦娘睁开眼睛,便看到梁运那张放大了的容颜,两个人脸贴着脸,相拥而睡,温锦娘甚至能感觉到梁运的呼吸气流,和那长长的睫毛。
小心翼翼地将梁运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移开,有慢慢掀开被子下了床。温锦娘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了梁运。穿好衣服和鞋袜后,就着梁运那张帅脸落下了一个深深地吻。
走到案桌那边,案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写好整理好的材料,每件每桩都是无比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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