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骤歇风似起,百花均沾雨露恩。
琴琴瑟瑟双飞翼,何人不比宦家女。
花魁赛,一年一度,重金难求。寻常人家看热闹,官宦子弟戏人生。
温锦娘在后台里仔仔细细的为自己贴上了眉心花钿,轻轻地描红晕染开来,甚至眼角也小心的花上了梅花半开。
眼眸低垂,镜中恰似佳人似泪似笑,嘴唇绯红。一身红色透明衣衫轻轻笼罩在身上,露出里面白色的牡丹镌秀摸胸和红色花瓣舞裙。
好不是平日里那温柔大方的温锦娘,一颦一笑皆是魅惑人心,妖娆到了骨子里。看得一旁的刘三娘连连拍手叫好,那笑容仿佛三天三夜也合拢不上似的。
“女儿,你可真美。今儿个看你了,可要给妈妈争口气啊。”刘三娘一脸笑眯眯得为温锦娘插上了一只五彩琉璃金步摇,有些讨好地说着。
温锦娘笑了笑,却暗中偏了偏头跟刘三娘拉开了距离。
“我知道的妈妈,”温锦娘乖巧地回答着,不一会儿,有些犹豫地问着,“妈妈可知楼里有个叫月儿的姑娘?听人说她才华甚是出名,不知道是否也会
参加?”
闻声,刘三娘眉头有些皱了起来,显得整个人都有些冷气。刘三娘沉思了会儿一脸无所谓地说着,“她呀,最不听管教,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
刘三娘是楼里管上管下的老鸨,要说不知道,温锦娘是打死也不信,只是刘三娘不想说,温锦娘也不好去问了。
花魁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月儿晚些找也不迟。
“噔,噔,噔。”
三声震聋欲耳的鼓声自大堂传来,接着一群高声附和,花魁赛终于是拉开了序幕。
只见楼中人满人患,热闹非凡,个个踮起脚尖一个劲儿的想要往前看,皆是不想错过着大饱眼福的机会。
梁运坐在一间包间里细细品茶,这间包间还是刘三娘亲自安排的,来时刘三娘可是被高兴坏了,都传闻梁运梁大人不沾女色,今日赏脸前来,刘三娘怎么会不欣喜万分。
千叮咛万嘱咐地叫了个美貌清倌陪着。可屋里此刻,那个小清倌人却只敢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地望着面前这个气度非凡的男子心有不甘。
若是能傍上这位公子,自己就一定能
离开这里了,荣华富贵,措手可得。可是……那名清倌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将自己努力降低存在感。
花魁盛世,自然是令人激动。那台上一名名女子陆陆续续上台表演,或弹或唱,或舞或笑。
歌声婉转,舞姿精妙,宛若九天仙女一般。更有一名青衣女子,气质冷冽,剑光飞散,竟然是颇为难度的剑舞。
温锦娘躲在红色帷幕后面,看的是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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