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老应了一声,嘿嘿笑着就跟了上去,至于醉云开是什么心情,管他什么事?
……
朝天阙。
蓝镜躺在君临阁的床榻上人事不省,北堂君临坐在床畔发起了呆。
夜霜小心翼翼的侯在一旁“公子,老夫人肩膀上的伤有些年头了,
“她身体状况如何?”
北堂君临终于记起,除了眼前昏迷着的蓝镜,还有一个重伤在身的人需要他照顾的。
夜霜面带忧色的摇了摇头“暗堂的弟兄看过了,除了琵琶骨的伤之外,夫人身上虽然没有外伤,但是这些年一直在服用一种让人极为痛苦的毒药,又没有吃饭,一直用辟谷丹续命,所以,老夫人的身体很虚弱。”
“先让她休息,待卿卿醒来,再做安排,另外,君砚溪来了,告诉她,暂时别将我和卿卿的身份透露给老夫人。”
夜霜一一应下,轻手轻脚的离去。
与此同时,幻夜海域的一处华府豪宅,一身蓝衣的艳丽女子坐在豪华的贵妃榻上,手里拿着酒杯,两个丫鬟跪在地上捶着腿,好不舒适。
忽的,一个打扮稍微朴素一些的紫衣女子走了进来,面带惶恐“圣女,雪姬姑娘的命牌,碎了。”
蓝衣女子把玩儿着头发的手微微一顿,随即一脚将捶腿的两个侍女踢开“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一刻钟之前。”
紫衣女子低着头不敢看蓝衣女子“碎的很突然,还是里面打扫的杂役发现后汇报的。”
“这么说,蓝镜和北堂君临,发现她了?”
蓝衣女子喃喃自语,紫衣女子低着头不敢说话,谁都不知道圣女为何会对蓝镜的一个侍女加以重用,短短几年时间,那个雪姬的地位赶超极为莲使,成了最得圣女
重用的人,说起来,雪姬一死,极为莲使应该会很高兴。
“去,给我查,雪姬最后的行踪,还有,她是死在何人手里的。”
紫衣女子应声而去,蓝衣女子方才还一片冰寒的脸上忽然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希望,不是我想的那般,否则,我反倒要多一个讨厌的敌人了。”
蓝镜这边得到雪姬死了的消息,已经是他们回到朝天阙的第二天。
“雪姬死了,怎么死的?”
蓝镜正在给君清雅疗伤,听到这话,拿着药瓶的手一抖,金贵的疗伤药剂就那么直接倒在了君清雅的伤口上,看的给她打下手的夜霜好不心疼,那可是愈灵药剂啊,千金难求的,这也太浪费了吧?
想到此,夜霜不由得瞪了一眼带来这个消息,让蓝镜失态的夜殇。
夜殇被瞪的很无辜“看上去好像是被人杀死的,但是夫人,您应该知道君临府的守卫有多森严,轻寒公子说了,他完全没有发现有人闯入的迹象,可是,杀死雪姬的凶器,却是一枚你用过的簪子,所以,轻寒公子和天公子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能有人在君临府杀了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此人倒是有几分能耐。”
蓝镜脸上笑着,心里却已经将这件事装了进去。
君清雅见状,凝眉道:“北宸公子,夫人,你们若是有事,就先回去处理吧,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砚溪在这里陪着我就好,休养几天,就可以回临渊神境了。”
“那可不行。”
蓝镜笑着摇了摇头“夫人是要回临渊神境,但不是现在,砚溪已经叫君城主和老城主过来了,这些年,夫人受的罪不能白受了,夫人难道不想自证清白,让秋雅和她背后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吗?”
“报仇,我自然是想的,二
十六年的折磨,二十六年的骨肉分离,我当然恨。”
君清雅一字一顿的道:“但是比起这些,我现在更想找到我的孩子,当初迫于无奈,我将他托付给别人,那并不是一个绝对安全的福地,我至少要去看看他,如若他过的平安顺遂也就罢了,如若他过的不好,我又岂能扔下他处理我的私怨?”
君砚溪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北堂君临,她一直都搞不清楚,表哥费尽辛苦找到了姑姑,为何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蓝镜则笑着道:“夫人莫急,我们既然帮着砚溪将您救了出来,您的孩子,我们自然也会帮着找的,夫人不妨先跟我们说一些寄养那个孩子的地方,我们想办法找找,万一,他过的还不错呢,夫人总不能强行把人要过来吧?”
君清雅笑容微滞,随即,苦笑着道:“他若是过得好,自然是好的,认不认的,倒也无妨,我没有尽过一丝为人母的责任,于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哪能贸贸然去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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