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没有立即回答蓝镜的问题,而是一脸诚恳的道:“征西大军有王爷和王妃管理,末将没什么好担心的,末将今日是以冥王军旧臣的身份来向王爷负荆请罪的,请王爷责罚!”
蓝镜一脸懵逼的看着北堂君临,双眼具是茫然,北堂君临显然也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一时间,竟然忘了说话。
夜风倒是反应过来了,梁毅虽然官居一品,年龄也比夜风他们大一些,但好歹也实在冥王军共事过几年的,加之虽然多有分歧,对梁毅的人品倒是挺信任,所以夜风与梁毅之间倒是没什么私人恩怨,见状,不由得狐疑道:“你这又是唱哪出戏呢,雍都变天,你受刺激了?”
梁毅斜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当初二弟无辜枉死,末将偏听偏信,以为是王爷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杀人灭口,未曾仔细彻查就擅自里了冥王军,对王爷多有不敬,最近放才得知,二弟之死,与王爷毫无关系,是末将冤枉了王爷。”
“无论如何,梁骑的确死于江都王府暗卫之手,虽是误杀,本王这个做主子的却也难辞其咎,再者,事情已经过去六年之久,就不必再旧事重提了。”
谁都
没想到梁毅风尘仆仆而来,不先问征西大军的事情,而是旧事重提,北堂君临提及当年的和私情,心绪也不是特别好,言语之间都想让梁毅不再提起此事。
然而,梁毅却并不愿意按他的心思去做,固执的跪在地上“不,王爷,您错了,二弟根本就不是江都王府的暗卫杀的,他是死在了落南山和良妃手里,事实上,所谓的那些江都王府的暗卫全都是做给属下看的,可笑属下愚钝,真的就上了他们的当。”
“良妃和落南山?”
北堂君临惊讶了“怎么会,六年前的除夕,落南山并未回京,你我亲眼所见,梁骑可是死在雍都城外的,那些动手的暗卫自己也承认了,这难道还能有假?”
“他们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此。”梁毅苦笑“王爷可还记得六年前除夕那天,大雪下了一整天,刺客对王爷的追杀也持续了一整天,后来,暗卫们都说二弟是刺客之首,甚至夜风都说二弟带领刺客追杀王爷,他起初还劝解二弟良久,直到二弟靠近王爷的马车,夜风才忍痛让暗卫们下了杀手。”
“没错。”北堂君临点头“那天本王重伤昏迷,但是后来的情形夜风一一叙述过,本王了解的很清楚。”
“末将一直都不相信二弟怎么会去刺杀王爷,直到前几日二弟和大理寺卿詹宁一起审了落南山方才得知,那日刺杀王爷的二弟实则为他麾下侍卫易容冒充,而真正的二弟,早在王爷进京之前,就已经死于非命了!”
“原来如此。”北堂君临恍然大悟“本王就说,梁毅是武将,带兵打仗有一套,自己玄力却并不突出,怎么可能在那么多暗卫的阻击中还能杀到本王面前?”
蓝镜在一旁将事情
听了个大概,见北堂君临和梁毅都不说话,才小声道:“落南山和良妃当初所为应该是为了给靖王铺路吧,如今落南山谋反失败,良妃被软禁靖王府,落南山怎么会说出这般重要的事情来,他好歹也是三军统帅,不至于连大理寺的酷刑都挨不过去吧?”
“怎么会?”
梁毅板着一张脸“战王废了他的丹田,按理说他承受痛苦的能力和普通人一样了,可是詹宁用尽手段都没能让他开口,后来还是落寒请求离京之前见落南山一面,告诉他陛下扰了良妃娘娘和落氏女眷,又以命威胁,落南山才松的口。”
“咱们的陛下,狠辣果决了一辈子,第一次心软,竟然是对这么一家子人。”蓝镜摇了摇头,起身“你们先聊着,我去外面看看。”
北堂君临没有阻止她,只是提醒道:“把披风穿上,让萧寒跟着你。”
蓝镜依言拿了厚厚的披风穿上,出门的时候,萧寒已经在营帐外候着了,西疆的三月跟雍都的十一月也没什么区别,又冷,风又大,她可不想冻着自己。
至于营帐里梁毅和北堂君临的误会要怎么处理,她已经不关心了,两个胸怀天下,又足够豁达的人,一切误会都解释清楚,总能有一个好结局的。
“王妃,各路大军都已经准备妥当,方才属下带着军医最后一次进行了高反查阅,有反应的人全都留了下来。”
“大半年的时间,大部分人应该都能适应了。”蓝镜眯了眯眼睛“晓轻寒和夜殇已经走了吧?”
“走了有两个时辰了,都骑的是快马,凌晨前应该能到南线了。”萧寒说完,又有些担心的道:“王妃,夜殇和轻寒公子他们,真的能让四海国大军动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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