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蓝镜手中的簪子极富节奏的在手中晃动,那个刺客忍着入骨的疼痛,只觉得脑袋随着蓝镜晃动的发簪一下一下的发胀。
不知过了多久,蓝镜终于开口“怎么样,想清楚了吗,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短短片刻,那刺客却觉得度日如年一个“梁”字尚未说出口,蓝镜的簪子第三次刺入了同一个位置“是镇国公,是镇国公派我来的……”
蓝镜握着簪子的手一松,那个刺客就倒了下去“早说不就得了,传令下去,今晚的刺客,每一批留两个舌头,剩下的,杀无赦!”
青黛对着蓝镜离开的背影屈膝行礼“是,王妃。”
蓝镜疾速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感觉的衣服,洗去双手的血腥后才回了离院,在门口遇见被自己拔了发簪的小丫头,随手取下自己头上的铂金簪子“方才一时情急,拿了你的簪子,这个补偿给你,看看可还满意?”
小丫头吓得当即跪在地上“王妃言重了,奴婢的发簪能助王妃对付刺客,是奴婢的荣幸,不过是几文铜板从市集上买来的低贱之物罢了,直不起王妃如此珍贵的发簪。”
“说的什么话?”蓝镜摇了摇头“不问自取是为盗,给你补偿是应该的,若是不
嫌弃,拿着便是。”
江都王府的主子历来不会随意欺辱下人,但作为一个小丫头,也是万万担不起嫌弃主母礼物的罪名的,于是只能千恩万谢的接了那簪子“奴婢谢王妃赏赐。”
蓝镜已经懒得纠结小丫头的措辞了“府中刺客横行,快回屋里躲着去,今日就不要做哪些琐事了,刺客离开,我让青黛通知你们。”
小丫头这次是真的感恩戴德了,主子遇刺,还能惦记着她们这些小丫头的安危,有谁家的主子能这般贴心?
蓝镜是不知道小丫头那感激涕零的心思,脚步飞快的回到了离院,至于院子外面那喊打喊杀的声音,全被她当成了背景板,全然没有理会。
屋门被推开,三双六只眼睛齐齐看向自己,蓝镜失笑“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我做的饭不好吃吗?”
“怎么去了这么久?”北堂君临起身,眼尖的发现她换了一身衣服,不又蹙眉“见血了?”
蓝镜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别人的血,镇国公府的人,都没怎么有就吐口了,赶紧吃饭吧,镇国公这么迫不及待,其他人的部署也会被打乱,今晚到天明是别想安静了。”
“镇国公府的人?”战王嗤笑一声“靖王都还没着急呢,镇国公就先忍不住了,不是想拥立靖王为储君,而是怕王爷挡了镇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吧?”
“良妃那当娘的都想踩着靖王的肩膀当太后,哪能指望雪疏放那个老奸巨猾的一心一意为靖王着想啊?”
明御史虽然离开朝廷多年,对朝中这些事情却也是门儿清。
蓝镜闻言,看了看北堂君临,又看看两位长辈,面色认真,神情严肃的道:“说起靖王和镇国公还有良妃,有件事,父王和大舅舅可能还不知道,我和王妃今
日请二位来,就是想提前给二位通通气,以免到时候二位手忙脚乱,失了方寸。”
“这么严重?”战王惊讶道:“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们这般小心?”
“说来也是皇家的丑事,父王和大舅舅可知,良妃当初嫁给当今陛下为侧妃前,其实已经与人珠胎暗结过?”
虽然蓝镜早先给二人吃了定心丸,可这么一个消息爆出来,战王和明绍辉还是吓得不轻,明绍辉声音都颤抖了“镜儿,这种事情可不敢胡说,你有证据吗?”
“这么大的事情,没有证据我怎敢乱说?”蓝镜和北堂君临对视一眼“事实上,这件事我和王爷得到消息已经快一年了。”
顿了顿,蓝镜又道:“良妃当年的情夫,乃至私生子都查的清清楚楚,只是事关重大,对方有手握兵权,我和王爷一直不敢告诉陛下,今日请二位来,实在是因为,那人即日就要进京了,连我和王爷都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手握兵权,即日进京,你们说的,是西疆节度使落南山?”
明绍辉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不只是他自己,战王都觉得后背发凉,浑身冒汗,那可是为九州西部边陲守门二十多年的人啊,就连镇国公雪疏放,忠义侯楚厚然这些人,没了宫中后妃的关系,都比不得落南山在朝中有武将中有威望,勉强比他厉害的也就明绍辉和战王二人了。
“没错。”一直懒懒的不出声,让蓝镜代言的北堂君临终于开了口“就是落南山,而且落南山和良妃的私生子就在宫中禁军中当校尉。”
只一瞬间,战王就跳了起来“这件事必须禀报陛下,否则,等落南山进京,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来,我们就是有是个脑袋都不够陛下斩杀的。”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