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被老大娘的脏抹布盖上脸,肚子腿上顿时挨了好几脚,她险些被踹得吐血。
挣扎出去,开始抱头鼠窜,嘴里还不干不净骂着些什么。
那些绣娘一看,那个高兴,将心中怒火尽数发泄出来。
武器也从一开始的小物件,变成了板子拖把。
“我打死你个欺辱我的烂鸭子,你那点烂事谁不知晓。”
“我多吃块肉怎么了,抠抠搜搜钱都进了自己肚子里是吧,秦三小姐都没说过什么呢!”
徐水扶着姐姐,给姐姐弄好衣衫:“你没事吧!”
“呵,我没事。”徐朝露冷眼瞧着那些跟风上去踩两脚的人,想到方才的画面有些心凉。
她倚着水缸,艰难地咽下一口水,漱了漱口,嗤笑道:“这些人现在倒很是威风,不晓得刚才做什么,个个呆鸭子了。”
“姐姐莫要这么说,”徐水眼珠一转,显得很是机灵,凑在徐朝露耳边低声,“现在大家群情激奋,正是你立威收买人心的好时候。”
“姐姐,人的愧疚心是很薄弱的,你要趁她们的心还热乎的时候,叫她们念你个好啊。”
徐朝露原本还有些忿忿不平的心,被妹妹一安慰,顿时清爽起来。
是啊,这些人的德行自己不早知道,当初自己身患重病,留下来陪自己的,也只有自己妹妹徐水。
她们不都是明哲保身,个个对自己避之不及吗。
“诸位!”徐朝露站起身,看到以菀铃为中心已经形成一个漩涡,急忙拍了拍手,冲过去大声吼道,“感谢诸位为我出手,我徐朝露感激于心,可现在大家停下,会出人命的。”
眼见那些女人都杀红了眼,只想着要再多踩一脚以泻心头之恨。
徐朝露只好忍着头晕目眩,冲进重围,将菀铃护在身后。
“好了!秦三小姐还要留她一命,谁再动我逐她出绣坊!”
徐朝露看着柔柔弱弱,突然来一嗓子还挺有爆发力。
众女都停了手,面面相觑,喘着粗气,好像不明白自己方才干了什么。
“你的指甲劈开了。”
“你的簪花也掉了。”
众女惊呼着,纷纷散开。
躺在原地的菀铃奄奄一息,好像一个晒久了的鱼,连瞳孔都浑浊了,嘴角不断流着血。
“来人,请大夫。”
徐朝露招呼,接着转身,
“多谢诸位替我出头,我徐朝露在此感激不尽,我以后定待诸位姐妹如姐妹,当然方才有些迟疑的姐妹我也不会怪她,毕竟人心肉长,她们心中一定也是颇多不忍,只是顾及自身力薄,才不敢出手。”
“无论是怎么想,我徐朝露都感激于心,绝不追究。”
话虽如此,她感激的眼神却落在刚刚率先出头的几个女人身上,尤其是扫地的老大娘,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其余出来晚的,大多都羞愧安静地低下头。
这时菀铃攸地伸出一只手,抓住徐朝露袖子:“救我,救我!”
“好好,我会救你的。”
徐朝露敷衍着。
“来人,”她招呼一见里面打起来,就躲得远远的小厮,“去请个大夫来。”
把菀铃抬进去后,徐朝露恰好在门口看到探头探脑的徐韧,在掩嘴偷笑。
眼见与徐朝露对上眼,徐韧回头看招呼着:“小姐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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