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露拼命点头。
秦洛杉回府后,叫了十个家丁看着绣娘,吩咐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向她汇报,才吃上热乎饭。
次日,她刻意去了绣坊看,里面一片风平浪静,大家都各司其职做着绣品,一匹匹精美的绸缎自她们精巧的手中水般流出来。
秦洛杉心稍慰藉。
而暗楼里的菀铃开始了绝食抗议,伤口包扎好了,饿几顿倒是小事。
于是秦洛杉没管,只叫两帮人看好了,叮嘱任何人的任何举动都要向她汇报。
尤其是是谁在找菀铃。
中午,杜恭孝约她出去吃茶。
秦洛杉懒懒散散,拒绝了好几次,杜恭孝锲而不舍地下帖,甚至贿赂徐韧来劝她。
徐韧收了银子,嘴甜得不行,哄着秦洛杉出了门。
自从自己在猫玖面前维护了他,他对自己是越发殷勤。
秦洛杉到地方,发现杜恭孝坐在茶楼二楼,每人面前还有一个小泥炉,可以烤些红薯花生,精致糕点摆了数十样。
“洛杉,来。”他冲自己招手。
还没等秦洛杉脸上绽出笑。
他:“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坏消息。”秦洛杉不假思索。
杜恭孝:“你可知道,孙棣在边疆又立功了。”
秦洛杉呆住,随后就听杜恭孝说孙棣在边境已经是混得风生水起。
从一开始的没兵没军衔,被人只当做世家混子,前两日刚刚被加封了少将军衔。
她嘴里的糕点也变得没滋没味起来。
“但你别怕,功高也得有个能赏识他的人,”杜恭孝微笑,“而太子绝不是,相反,太子反而会嫉妒孙棣。”
二人正谈话,慢慢吃着各色早点之时,远在边境的孙棣正结束了在军中日常巡查,拖着冷透的铠甲,感觉耳朵都要被冻裂,刚准备喝口热汤喘口气时,就听下属传来京城中太子的动态。
“太子殿下,说自己要去当突厥人。”下属战战兢兢道,“日日在宫中操练突厥军队的招式,还叫男宠打扮成突厥样式来”
“什么?”孙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节骨眼,他疯了不成。”
离京前太子的行为就越来越荒唐,面上装得一般正经,实际背后是吃客嫖赌样样不拉。
孙棣早像吃了黄连那般有苦说不出,只好去信劝诫太子莫要太过分。
太子冯颀极好男色,宫中有点姿色的太监都被调到东宫当值,没过半个月,就个个捂住了屁眼,苦不堪言。
“这像什么话,如今齐王虎视眈眈,这不是给人拿辫子捏吗?”
孙棣满腹牢骚。
“王爷莫要生气了,太子只是还年幼贪玩,待他长大了。”
“太子已经二十五了。”孙棣神色阴鸷,“何时才能长大?我二十五那年,已经在与敌军对战流血了,他还如此不知进取。”
原本只是随口的牢骚,殊不知旁人安插在孙棣身边的眼线,眼珠一转,早已将一切话语记录在册。
当天就千里飞鸽,传到了杜恭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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