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
徐韧不疑有它,欢天喜地带着短弩出去,回头,却看见白青裹着袍子靠在凳子上,蜷着肩膀,神态略带丝疲倦,闭目好像睡着了。
在她走回去的时候,听见身边人在交头接耳:“哎,就这个男的,昨夜和人抢一个歌女,人家义无反顾就和那书生走了。”
“真是像条狗那般狼狈。”
徐韧远远看了白青一眼,看到他看不清眼中神色,只剩只手挑着酒壶,往嘴里倒着。
徐韧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在白青扭头向她瞧过来时,她心中一惊,像是做了什么坏事那般,飞快跑回了秦府。
可没想到就在秦府外,白青竟然从前面的巷子里闪了出来,挡住了秦府的大门。
他手中还挂着那支酒壶,手背指节都被冻得通红。
他:“告诉你家小姐,我家公子今天辰时一刻在风月楼等她。”
徐韧低头:“哦。”
白青还想说什么,就见徐韧一个助跑,从他腋下钻过,三下五除二从秦府墙上爬了过去。
“怎么都见见我就跑。”白青喃喃,收回略落寞的目光,扯了下嘴角。
“不过身手倒是长进了。”
徐韧回去将此事告知秦洛杉时,看见自己主子在软塌上小憩,雅华给她按着头。
“小姐,我见白青的眼神不太对,有点生气。”
秦洛杉心里直打鼓,心道:“……我跳过杜恭孝救回了月满,他必定要不满的,此番是鸿门宴啊。”
她缩在暖和被窝里,一时起了逃避的心。
“帮我回绝了罢,就说我身体抱恙。”
“真的不见?”
“对,不见。”
这可是小姐第一次不见杜公子。
徐韧心里胆突。
“月满还是不吃饭吗?”秦洛杉问。
“嗯。”雅华脸色也不好,叹气,“昨夜哭了一夜了,小姐可要去看看。”
“叫她过来陪我下下棋吧。”秦洛杉想出排解法子,“别一个人闷在那里瞎想。”
“风起,你昨夜盯得秦颖如何了?”
秦洛杉问。
风起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还是如实道:“她送了两封信不同的地址。”
秦洛杉接过信纸,果然有一封是给王钱的,满目不堪话语,叫徐韧咋舌。
一封是给钱江静的。
秦洛杉叫好奇的徐韧滚远点,顺手把信放好。
“真是个没脑子的。”秦洛杉嗤笑一声,“既然这么渴男人,我倒要把王钱叫进来。”
“小姐,你真的要如此?”
秦洛杉犹豫了,又问:“她给江睿的信是什么。”
风起:“后天约他出去听戏。”
秦洛杉笑了起来,喃喃:“两头都不落下,看来她这是想来个狸猫换太子啊。”
“小姐那这信?”
“照送不误呗。”
“她送我如此大一个把柄,我自然要好好谢谢她。”
秦洛杉神色阴沉。
“今夜你去把王钱领进来。”她看风起,“注意千万别叫他察觉不对劲。”
既然秦颖还要和她斗,自己倒要看看她有多大本事,敢扯这张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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