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妪面如死灰,再问什么也不答话了。
秦洛杉看着这奇怪的祖孙俩,心中越发警惕。
听闻孙棣有个失散多年的祖母,当年因为患了失心疯走丢,现在人还不知在哪。
想必这就是孙棣走失的祖母了。
秦洛杉神色越发冰冷,带着徐韧匆匆离开了。
她可不想再和孙棣扯上任何关系。
二人离开后,夜色迅速笼罩了草屋,那个小男孩从包袱里翻了块糕点,小心翼翼捧到老人面前,轻轻叫着。
可老人只是拿无神眼睛看他一眼,咧着缺牙的嘴哭了起来。
老人的幽幽哭声传到秦洛杉和徐韧耳朵里,
徐韧率先改色,她扯扯秦洛杉衣襟:“小姐,要不?”
“我们每个月来给他们送点东西吃罢,饿的滋味太难受了。”
徐韧低下头,不自信道。
本来以为秦洛杉一定会拒绝。
没想到秦洛杉紧蹙眉头:“这事你看着办吧,别叫他们知道我是谁就行。”
“嗯!”徐韧拼命点头,她就知道小姐就是最心软的。
秦洛杉心里确实不好受,按说孙棣如今富贵荣华,自己血亲却流落在外,受尽苦楚。
自己是看不过去,可能做的也只有送点东西了。
“你方才想将那块玉佩送给他?”秦洛杉问。
徐韧:“我想砸碎成几块,给他部分,也能叫他换个几吊钱,饿肚子的滋味太不好受了,小姐你不会生气吧。”
秦洛杉摇摇头:“我若是生气,早叫你气死了,走罢,我领你泡汤泉去,不是没泡过吗?”
二人回去时,秦向晚已经泡了有一阵子了。
“你知道吗洛杉,这骊山脚下的枫树林中,还有不少爱情的故事呢。”秦向晚眼亮闪闪,“你想不想听。”
秦洛杉用眼神表示了期待。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先帝还在时,打天下的肱骨之臣并非现在的几位,还有个风头无二的大臣,他文武双全,也是先帝一度最信赖的臣子。”
“对了,这事说起来和杜恭孝还有点关系。”
面对秦洛杉疑惑的目光,秦向晚反而闭口不说了。
非得秦洛杉求她,磨了她好一阵子,她才谨慎扫了眼四周,叫伺候的人全都下去,随后低声说:
“这个人就叫戚镇,当初先帝作为将军起义时,他虽然不是最早跟在先帝身边的,但却是建朝后封的爵位最高的,一度风头无二,羡煞旁人。”
“后来许是树大招风,戚镇被人弹劾,弑夺爵位,更是一路被贬谪,最后惨死去往岭南的路上。”
“那和杜恭孝有什么关系?”秦洛杉不解。
秦向晚:“杜恭孝的父亲杜方言是最早跟在先帝身边的谋士,但戚镇来后,明显有些取代了他的地位,建朝后封爵也压了他一头。”
“可杜方言不仅没有嫉恨,反而与戚镇成了好兄弟。”
“当年戚镇被抄家的时候,杜方言还在大殿外跪了一天,求陛下收回成命,连自家夫人临盆都不知晓,结果杜恭孝的母亲胎位不正,拼命生下他后就没了。”
“你能看出杜恭孝和他父亲有时候不太像父子,甚至有点生疏吧,那是他们都憋着一口气较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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