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何意?”秦洛杉垂眸思量,手拿起扇子扇了扇,却觉得清凉非常。
也懒得思量他什么意思,索性左右扇着。
也不再看杜恭孝。
那边的白青差点憋出内伤:“主人,看来秦三小姐没明白你的意思啊。”
杜恭孝微笑看他:“她是为何不懂,你不知道?”
白青想到方才看到徐韧那小妮子翘起来的头发就想揉,着实心虚了几分。
许是自己做得太过火,直接给那小妮子惹生气了。
“人家徐韧还是个孩子,你莫要起心思。”杜恭孝吃了口马蹄酥,发现格外的甜腻,遂放下,扭头看着白青。
他知道白青为人豪爽,且多情。
别叫他欠下风流债,影响了自己的秦洛杉的关系。
白青闻言险些叫冤枉你:“主人,我可是有原则的。”
“像她这么小,我是一概不碰的。”
杜恭孝只是笑。
白青心里翻了个白眼,吐槽自家公子的闷骚——自己看秦三小姐团扇不离手,巴巴去做了一对一模一样的。
送过去的时候偏还要弯弯绕绕,叫他说一堆历史典故。
自己哪里记得住,说得一知半解。
秦小姐看着也不像个知书达理的,能明白就见了鬼了。
秦洛杉那边正闭目养神时,秦向晚悄悄来到她身侧,伸手拿起团扇:
“呦,这扇面的太平圣瑞花绣得真好,哪来的?”
秦洛杉懒懒:“旁人送的,姑姑喜欢我叫绣娘为你做一副。”
秦向晚感受到对面杜恭孝隐忍又略带深意的目光,二人对上时,杜恭孝便移开目光。
秦向晚了然放下团扇,目光流转酸道:“这我哪里敢要,这团扇明明是夏季所用,秋季闲置,班婕妤还曾因此伤春悲秋,以团扇自拟,感叹有情人不再。”
秦向晚挥舞着手中小扇,凑近秦洛杉耳边:“他秋季送你团扇,不就是想借典故告诉你,在他心里,你是日日所需,不论秋冬。”
秦向晚将这番话说得缠绵悱恻极了,秦洛杉还真有几分信了。
她探出身子,认认真真瞧杜恭孝许久。
发现他虽然面有异色,当耳朵却没红。
“姑姑多想了。”秦洛杉微笑。
反正不管秦向晚说什么,秦洛杉都不承认。
主打一个嘴硬。
秦向晚睨对面神色略落寞的杜恭孝,心中啧啧:“我这侄女可是个不好打动的,杜二公子你可得遭些折磨喽。”
秦洛杉在宴会上呆得有些久了,有些厌烦。
此时宴会已近尾声,皇帝太后都离席了,只有一些较高官职的还在说些口水话。
于是她带着徐韧悄悄溜走,没料到秋季山中还有金黄馥郁的花海。
秦洛杉恰好身虚体乏,又贪了几杯烈酒,躺在巨石上阖了眸子。
当然只是假寐。
徐韧老老实实呆在她旁边,一时也困倦了。
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踏着草沙沙而来。
秦洛杉欲要睁眼,奈何身子骨极软,又一时有些被魇住。
“你怎么在这睡了?”男子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模糊得很。
又听到他嗤笑:“太平圣瑞花,寓意平安顺遂,呵呵。”
秦洛杉下意识蹙眉,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人撒了些什么东西,嗅了后身子立时软下来了。
徐韧想起来,被人一掌打昏了,垃圾般扔在一边。
孙棣坐在了自己身边,沉沉看着她。
秦洛杉心里恐惧极了,可身子动不了分毫。
日光变移,杜恭孝将秦洛杉迟迟未归,遂叫白青去看看。
白青提着徐韧一起回来后,一脸惊恐:“公子,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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