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徐韧下意识看向秦洛杉,只秦洛杉没什么反应,只收回眼,瞧着自己脚踝。
方才扭了下,难受得很。
孙乐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对杜恭孝本无意,可这下欠他个人情。
“算本郡主欠你一回。”她打哈哈道。
杜恭孝点头,见秦洛杉捂着胸口,难受至极模样,他心早就飞到秦洛杉身上。
这时白青从后门气喘吁吁进来,见孙乐乐看到白青就气不打一处来,嚷道:“危险还没解除,你怎么就能走呢!”
“你差点害死我。”
孙乐乐几乎想甩他一巴掌,奈何他是杜恭孝的人,毕竟只能气鼓鼓瞧他。
白青自知理亏,慌忙拱手:“我当时以为已经都解决了,就想赶紧禀报公子,是我失职,让郡主和三小姐受惊了。”
他捂着左臂,却仍能瞧见里面伤处可见骨,颇为瘆人。
孙乐乐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是我属下问题,我定会严罚,改日我亲自请郡主吃饭谢罪,”杜恭孝道,“白青,多带几个人送郡主回府,明日我会亲自登府致歉。”
好歹打发了孙乐乐。
杜恭孝迫不及待地朝秦洛杉走去时,却见门从人从外面猛地打开。
一只带着玉扳指的手自然地扶起蜷缩成一团的秦洛杉,甚至带着站不稳的她靠在自己怀里。
孙棣手搭在秦洛杉腰上,低头看着她,神色关切,只是没说话。
“哥?!”孙乐乐惊奇叫道,“你也是来救我的?”
孙棣神色闲散,无可不可应了声。
蜂蝶是自己的灰产,只有最高负责人才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今日来执行任务的恰好又是些最低级的女蜂,什么也不知道,险些将这小妮子捅了个透心凉。
不过刚才进门看到孙乐乐是活蹦乱跳,只是某人气息恹恹,像是随时命绝了。
孙棣将手搭在秦洛杉腕子上,眉头一锁——她体内气息紊乱,只怕要有性命之危。
“王爷?”秦洛杉咳了几声,实在没力气站着。
脚一滑就要跌倒,孙棣有力架住她,缓缓叫她靠在门边蹲下,低声看她凑近问道:“可有哪里难受?”
秦洛杉满头大汗,指着胸口,断断续续:“心肺,烧得好疼。”
说着她头一歪斜,正好盈满孙棣宽厚大掌,半边脸被松散鬓发盖着,看着柔顺至极。
孙棣眸子霎时盈上抹暗色。
杜恭孝看到孙棣与秦洛杉耳鬓厮磨,亲密异常,心仿佛被剜去一块,血淋淋的疼。
“公子,”白青担忧看他,“你脸上的伤……”
“无碍。”杜恭孝立掌,眼直勾勾盯着秦洛杉。
期待她能分给自己一个眼神。
哪怕只有一眼。
也足以叫他慰藉。
可秦洛杉从始至终都盯着孙棣,似乎将他视作最大的依靠那般,并没看自己一眼。
杜恭孝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开了,一时站不稳趔趄几步。
孙乐乐见救命恩人脸色不好,犹豫下还是凑过去问:“你怎么了,看着脸色好差。”
孙乐乐的声音不算小,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杜恭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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