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府中走来走去,急得团团转也没找到出去的小门。
正门早就被关死,还有家丁把手。
这府里人多眼杂,秦洛杉不想被人落下话柄。
“你要出去?”徐韧被尿憋醒,看到鬼鬼祟祟的秦洛杉问道。
“怎么不早说,我知道哪能出去。”
徐韧一听要出去逛,兴冲冲领着秦洛杉七拐八拐找到一处小门,说是狗洞,却有三尺高。
被草甸挡着,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我们之前都不来秦府要饭,因为秦府有大狗凶残异常,后来大狗死了,我们却发现了这处狗洞,也敢进来吃点剩饭什么的。”
徐韧说着,感慨万千:“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没发现秦洛杉看她的眼神越发怜惜。
从狗洞挣扎着钻出去后,秦洛杉竟有种隐秘的刺激,她一伸手,搭进一个宽厚手掌中。
秦洛杉稍一用力,就借着那手掌站起身。
“徐韧,你怎么变得这么有劲,真没白养你,”秦洛杉抖着身上的土感慨,疑惑抬头,“这里怎么黑灯瞎火的?”
“啊,”徐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哆哆嗦嗦,“我没扶你啊。”
话音未落,杜恭孝点了盏灯笼,静静垂下,火光映明他柔和眉眼,他瞧着秦洛杉眼底暗藏笑意。
秦洛杉愣在原地,一时不知是喜是怕,后退一步惊道:“你怎么在这?”
杜恭孝穿着墨绿直襟长衫,头发束起,腰间垂着白玉环佩,与初见模样不同,多了几分柔和。
更俊俏了。
秦洛杉惊奇之余还在想。
杜恭孝慢吞吞打量她,发现她浑身沾满泥,还有草屑。
也不禁笑了出来。
他冲坊内的一处通明高楼努头:“我请人吃饭,看到有人在秦府的狗洞往外钻,怕是贼人,故下来看看。”
“没想到是你。”
秦洛杉恨得牙痒,想着他明明就是看到自己还不承认。
“既是贼人,你还来扶我?满口胡言。”
杜恭孝笑,眼中闪着趣味光芒:“你可真是没良心,你可知我今夜宴请何人?”
“谁?”
杜恭孝看了眼徐韧。
秦洛杉掏出角碎银子:“去,去玩吧。”
徐韧精准接住,一溜烟跑没影了。
“谁啊?”秦洛杉问。
杜恭孝笑眯眯看着她,歪头:“你随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如今秦家秦忠归朝,他是暗中推手,说到底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
秦洛杉倒不担心他会害自己。
“不要,”秦洛杉一口回绝,她方才虽想见他,但方才徐韧在府中嘟囔了一道的夜市美食,馋得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们议事,我一女子去干什么?”
秦洛杉理直气壮,今夜她不想动脑,只想纵情玩乐。
杜恭孝:“就是他写的折子,首位推你祖父入朝,不光是我,你也该感谢他。”
“女子怎么了,你不也很聪明吗?”
看出秦洛杉的推脱之意,杜恭孝步步紧逼道。
“宵禁已到,何人在坊间官道乱走!”
远处武侯高叫,马蹄似飞,扎眼就要到二人面前。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