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现在我们家受陛下猜忌,对您也没有好处!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不必多说。”
秦洛杉殷切望着他的眼,企图从中找到一丝松动。
可秦如谦眼中笑意更浓,他缓缓道:“我看你也算诚心帮我女儿份上,不多为难你,你走罢。”
“今日我们没有见过。”
说着从角落窜出两个家丁,颇为“礼貌”地盯住秦洛杉。
秦洛杉猛地一挣,孤注一掷,眼眶湿润:“祖父一直觉得对不起您。”
“就算您要赶我走,我也要说清楚。”
家丁几乎将她架起来,秦洛杉呜咽着:
“祖父对您有愧疚,才一直拦着我来找您,他宁愿落得个被抄家的下场,都不愿来求您。”
“我就请您去见见祖父,哪怕就一面,只怕以后再无相见日了!祖父身体很不好。”
话到最后越来越急,秦洛杉被家丁扔出去,大门“砰”地关上,秦如谦深不见底的眸子也暂时被隔绝。
不知道她的话秦如谦听进去多少。
如果他执意明哲保身,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秦洛杉艰难站稳,手掌被擦破,她盯着自己胳膊——上面不知何时落了几点青紫。
她用力揩却不痛不痒。
那绝不是磕出来的淤青。
是毒素腐蚀内脏的表现。
她感到没由来的恶心,她剧烈干呕,几乎将胆汁呕出来。
穿肠肚烂,她想起小翠的话,一时后背冒起冷汗来了。
“今天秦洛杉偷偷出了门不许人跟?”秦忠问。
桃春点头:“而且一回来就紧闭房门,还不让我进,也没带徐韧那个小崽子跟着。”
秦晟挑起一抹邪笑:“出去两三个时辰,不会是出去偷腥了罢。”
桃春闻言也不闹,只顺着他:“看着就是个不知检点的,说不定是被那些土匪弄上瘾了。”
秦晟闻言眼中闪过丝精光,摸摸下巴不再说话。
他起身去找了秦颖——他听说自从秦颖在牡丹宴上出了丑,嫌丢人一直闭门不出。
“二姐!”
秦府人心离散,兄弟姐妹间情谊稀得似水。
秦颖开门,眼睛红肿,警惕道:“你干嘛?”
秦晟嘿嘿一笑,摸着下巴:“二姐,你说秦洛杉如今在府中胡作为非,祖父父亲都纵着她,连我的月钱都要削减,凡事紧着她来,我实在是看不惯。”
秦颖嗤笑一声,直白道:“你看不惯何必来找我!”
“我听父亲说,秦洛杉刚生下来时后颈有块红斑。”
秦晟开门见山,脸上苍白,一字一顿,“如果没有,她就是冒牌货。”
秦颖眸子一动,没有说话。
良久慢吞吞道:“确实好像听说这么回事。”
“你要是看不惯她,自去做,我不会插手。”
秦颖强压心底喜悦,佯装冷淡回道。
秦晟虽然是个花的,可也擅长察言观色,见状嘿嘿一笑。
“那就等我好消息了,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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