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盘算着,全然不知杜恭孝看自己的眼神越发冰凉,好像死人。
“谎话连篇。”他心想,心中杀意弥漫,“自作聪明!”
此后遇到峭壁,杜恭孝手落在她肩头,眼神一暗,正要用力推下去。
秦洛杉握住他的手:“是累了吗?我扶着你罢。”
她神色疲倦,可眼依旧黑亮。女子体香萦鼻,似花似果。
杜恭孝舔了舔唇,不去看她,可整颗心都被那香味勾得灼热了起来。
秦洛杉又把方才从地上捡的木棍递给他,杜恭孝犹豫下还是接过——方才路过密林,他本想动手,可秦洛杉又捡了棍子,要他用。
他拒绝了,却忘了他本是想杀她的。
“说了一起的。”秦洛杉吃力扶起他,仰头看他眉眼弯弯,“走罢。”
杜恭孝故意将大半身子压上去,冷眼瞧她的反应。
秦洛杉被压得双腿发软,喘息粗重,鬓角沾了汗狼狈黏在脸侧。
想讨好他,就这点手段吗?
杜恭孝心头恶意仍存,只是头碰头手抓手,他不经意间总是能闻到她身上体香幽幽,流得汗都是香的。
他心底暗自纳罕:她用得什么香料,怎得如此好闻。
望着她白玉般小巧耳垂,杜恭孝心略动了动,忙移开眼。
下山后,秦洛杉累成一滩烂泥,感叹:“总算下来了。”
杜恭孝暗自攥紧拳头,头一次恨自己这么不争气。
管家孙叔从远处奔过来,用惊喜又犹疑神色扫过二人,最后只对着杜恭孝道:“二公子,可算找到您了,老爷夫人担心坏了。”
“带马车来了吗?”见到自家人,杜恭孝也是松了口气,挺直的后背立刻垮下,指了指自己,“我左腿伤了。”
“有马车,还带了大夫来,走吧公子。”孙健说着就要搀扶他离开。
“等等,”杜恭孝身上拦住他,扭头看秦洛杉,“带着她一起走。”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