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随我来吧!”夏茯苓礼貌的点了点头,转身便往她的房间走去,沈鸣鸾和楚天霖跟随其后。
“将军,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的身份?”
倒了杯水给两人,夏茯苓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感觉到,每次出门,暗处都有人跟着,没有恶意的。”
“呵。”沈鸣鸾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看着夏茯苓道,“我的罗玄铁骑似乎需要回炉重造了,隐匿的功夫,竟然能让毫无武功的夏姑娘都能察觉得到。”
沈鸣鸾的这话,便是在告诉夏茯苓,暗中跟踪的人,就是她的人。
“不是,并非他们隐匿的不好,是我对周围的感知异于常人,五感很是敏感!”夏茯苓摇摇头,解释道。
看着夏茯苓,沈鸣鸾笑道,“那你现在可否愿意与我说说你的身份了?”
“将军,不知你可知道宜州前防御使白裕?”夏茯苓侧首,看着沈鸣鸾问道。
夏茯苓这话一出,沈鸣鸾心底就对她的身份有数了,“听说过。”
“之前,在京都,圣上有收到他病重离世的奏折。”
“不过,来到宜州,本将军又听到了另一个版本,说是这白裕大人,因为反对某些命官收取灾民费用,一夜之
间被灭满门。”
“夏姑娘,你问这话,可是你与白裕大人有什么关系?”
目光灼灼的看着夏茯苓,沈鸣鸾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哀痛,眼底闪烁着恨意。
“将军,白裕正是家父!”夏茯苓的眼底泪光点点,隐隐有哭泣之势,却生生的强忍着,“民女本名,白茯苓,夏是家母的姓氏。”
沈鸣鸾之前有过猜测,所以不意外,了然的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正如将军来宜州听到的传闻那般,父亲因为不满知州他们欺压百姓,官官相护,站出来制止,才让那些贪官起了杀心。”
“可真正让父亲招来杀身之祸的是一份名单。”
“那名单里记录着宜州官吏贪墨赈灾银两的数目和人员,以及还有他们每年往上孝敬更大朝廷命官的银两和人员。”
“他们知道名单在父亲手中之后,竟然买通杀手,一夜之间,血洗了我白府。”
“父亲,娘亲、姨娘,我的弟弟妹妹,那家丁女婢,全都惨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白茯苓,终于压抑不住心底悲愤的情绪,痛声抽泣,如花似玉的面容,布满泪痕。
白茯苓哭了片刻之后,又默默的将眼泪擦干净,站起身
走到床边。
将她随身包裹拿了出来,打开,一个精巧的梳妆盒露了出来。
拿起梳妆盒,白茯苓又回到了沈鸣鸾的对面坐下,将锦盒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将军,父亲将这名单放在了这锦盒的夹层里。”
“原本父亲遇害,我是要上京都去的,想着看能不能将这名单交给一个可以在圣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没曾想,一路被人追杀,幸而遇上了将军您。”
“之前,我并不知道,将军是不是与那些贪官一样,所以将这事隐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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