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着婢女帮她泡个热水澡,大夫也过来。
大夫诊断一番后,才出去对着莫凌天说道,“那位小姐应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又淋雨,恐感染风寒,等我开几幅定神及驱寒的药,喝一喝应该就没大碍。”
莫凌天一摆手,下边的人赶紧把大夫领下去。
“王爷。”那位监视顾倾之的侍卫突然站在他的身后,恭敬的喊道。
“去查查今晚是谁闯了我镇南王府?”莫凌天浑身缭绕着杀意,若不是顾倾之对他还有些用途,他不介意谁来杀,只是夜闯他府上,这就是打他的脸。
是不是有一天,也会有人—胆大的来杀他?
“是。”侍卫退下。
“今夜所有值夜的各领三十大板,罚奉薪一个月。”莫凌天看着外面漆黑的天气,冷冷说道。
人到他府上,竟
然没有人发现,是他这段时间太过仁慈吗?
顾倾之在鸡鸣两更天的时候发起高烧,嘴里一直断断续续说着胡话,一双手在被子外面张牙舞爪的晃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被硬灌几碗药后,原本以为会安静一会儿。
后来却全部吐出来,床单上面全是药汁。
在旁边照看的人赶紧又禀报莫凌天,这样下去,万一人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王爷怪罪下来,她可担待不起。
莫凌天手指在桌上敲打下,这才站起来,“看来我要进宫一趟。”
皇宫内。
服侍的太监为难的看着莫凌天:“王爷,大王还在休息,要不您等等?”
“本王等的,可是本王府上的那位香枝姑娘可是等不得,既然大王休息,那我等会再来。”莫凌天沉声说道。
莫沧澜在屋内敏锐的听到香枝二字,让旁边的人伺候他宽衣,“让王兄进来。”
“大王。”莫凌天行了一礼。
“王兄这么早进宫,可是有急事?”莫沧澜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莫凌天半垂着眼眸,“说来惭愧,昨夜臣府上遭了刺客,并杀了一人。”
莫沧澜眼神这才发生变化,“何人所为?”
“还未查出,臣猜想此刺客是想对香枝姑娘不利,大概把别人当成她误杀,可香枝姑娘也是受了刺激,也特意请了大夫过来诊治,可是现在突然高烧不退,吃的药全部吐出来,还不断的说着胡话,毕竟一条人命,臣斗胆进宫,让太医再帮忙诊治。”莫凌天说的情真意切,好像真的像一位关心人安危的好人。
如果顾倾之在场看到这一幕,一定翻个大白眼。
他何时这么好心过,没要她的命不错。
定然是想利用她干什么?
莫沧澜一听说她病了,瞬间站起来,连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来人,让张太医过来见孤。”
“不,不用见孤,直接去镇南王府。”莫沧澜继续说道。
莫凌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看来顾倾之风寒一场,也不是全无用途。
莫沧澜去镇南王府的事,瞬间有人告诉瑾太妃。
“你说他去看那个女人?”瑾太妃神色有些不悦。
“是。”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的答道。
瑾太妃:“一个卑微的舞姬,竟然让大王亲自去看望,手段不小。”
“听说是昨夜遭了刺客,受了惊吓,这会儿在床上病着。”小太监如实禀报。
“砰~!”
瑾太妃手里的瓷碗砸出去,“祸国殃民,只会魅惑大王,当诛。”
小太监吓的闭嘴,不敢再说话。
太师府内。
墨鼎天悠哉的喝着茶,“你亲眼看着大王去了镇南王府?”
“是。”一个不起眼的男子恭敬道。
“可知是为何事?”墨鼎天问道。
“好像是为了镇南王府上的一个舞姬。”
“舞姬?”墨鼎天嘴角含着笑,“怎么?是出了意外?”
“太师神机妙算啊。”不起眼的男子一声恭维,“听说昨夜那女子遇了刺客,似乎受了不小惊吓,这会风寒入体昏迷中。”
“咚~!”茶杯砸到桌面,墨鼎天脱口而出:“不是死了吗?”
“没啊,死的是一个婢女。”不起眼的男子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立马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墨鼎天神色瞬间不悦,这个女人命还真大,竟然没死。
“爹,你们刚才说谁去了镇南王府?”墨怀瑾突然推门进来,柳眉倒竖,气冲冲的问道。
她刚才可是在门外全部都听见。
又是顾倾之,只要在她的问题上,莫沧澜就一次又一次的变得跟以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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