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有什么果子？”莫梨重新捏起一块，小口的咬着外面的皮吃。合芳斋能定制馅饼，她当然知道。这小铺子是前些日子重整罗网的时候才被收编的，当然了，外面来看，这小铺子还是什么都没有变。
“冬季的果子都有，还有一些南方和海外运来的龙眼，蜜瓜，葡萄，蜜望。就看小姐喜欢什么。”
“嗯，那就蜜望吧！”
香寒有些为难的说，“小姐您嘴角有伤，这蜜望躁火。对您的伤不太好。”
莫梨皱眉，“那就换成苹果吧！让他们不要加糖。加一点茉莉花在里面就好。”
香寒点头。小姐真是好说话！
香寒又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带着新出炉的苹果茉莉花馅饼。莫梨一边吃，一边扬起嘴角。
“味道不错，劳烦你再跑一趟，让他们在按着原样在做一份，我晚上还想再吃。喏，你们也尝尝吧！真不错。”莫梨眼底有暗光闪过。那些后手该动了！
“奴婢领命。”
“多谢小姐赏赐。”
这几天南宫凌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似乎没有在这里，不过，听说了馅饼这事，他应该会来的。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南宫凌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宏元和……慧能。
莫梨眸色沉了沉，放下手里的书，自软榻上起身，跟宏元和慧能打招呼，“宏元老先生，慧能大师安好。”既然都到齐了，那就一次性做个了断吧！
慧能神情无悲无喜的看着她，心底难免升起一丝愧疚和心疼，他这个徒儿虽是异世之魂，但难得的气运浓厚，根骨资质绝佳。虽心有迷障，但心性绝佳，当日纵使没有他的开导，也不会误入歧途。到底是他亏欠了她的……
转眸看着她眉心那个圣洁神秘的花纹，慧能的心微微沉了沉，当日会
收她为徒，一则是看她根骨资质绝佳，二则是她气运浓厚，能反补他的气运，三则是因为她是那一线机缘，自然是要放在身边才最放心的！
他这徒儿，他很了解，眼里最是容得沙子。他们这般联手欺骗她十年，怕是心里早就恨极了他们了！当初他也想过若是有朝一日事情败露了，最多也不过就是欠她因果，等她下一世转世上界之后，多多提携报答便是。
却不想，她竟然是上界大能的转世！如此一来，那欠她的因果就不好办了！怕是还不清了！
此外，虽然引领大能转世入道的因果大，但是，处理不好，那可就是永世的仇敌！而如今，他们之间的境况便是如此！就算此刻他们出手了结她的性命，但也是没有可能彻底杀死她的！
而且，一旦等她归位，每一个转世的记忆都会记起，到时候，他们一准得不了好！师门虽说强大，但是权力的争斗不少，各自为政，到时候还不定会不会将他推出去呢！
慧能在心里权衡了一番，下定了决心，对着莫梨打了个佛礼。
“阿弥陀佛，施主安好。”
施主？莫梨微微垂眸，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看看，这就是她敬爱了十年的人！亏她自诩聪颖，却从未看穿过她身边的亲厚之人，一个慧能，一个南宫凌，一个莫吉！
真真是好极了！
当初有多敬爱，如今就有多厌恶。
“大师多礼了！虽说大师起初只为了回上界，但也要多谢大师及时找上本宫，对本宫几番开导。虽只是寥寥几句，却也叫本宫从低谷走了出来。且本宫乃一介女子，世间多女子的束缚颇多，若无大师的襄助，本宫也不能游历四方，建立诸多势力，成长至今。”
她抬眸嘴角含笑的看着慧能，一
派的温和敦厚。虽说的是感激之词，却也不乏讽刺之意。
慧能神色不变，“当年之时，贫僧虽多有隐瞒，却也是真心。如今事已了，贫僧也即将回归，只是，到底殊途，今日愿与施主解除师徒关系，并与施主划清界限因果。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虽然她跟慧能必定是不能再做师徒的，但是如今慧能开口不过三句话就提出来，还是听让她惊讶的！而且，她很敏锐的抓住了因果这两字。因果……
“大师说的是，师徒自然早已不是，这是这因果，怕是恕难从命了！毕竟是我得利不是？”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慧能会特意提出划清因果，但是她就是知道，这对自己不利！
慧能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莫梨。
莫梨毫不在意，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慧能，看这反应，她知道自己的直觉没错！既然已经是相看两厌的人，又何必让对方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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