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世子。”裴令恒垂下眼眸,在上次宴会上时,他就隐约猜到南宫凌跟皇贵公主应该是熟识的,而且关系应该还很好。当然,他的心底其实还有一个猜测,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
却不想,今日却被那一声亲昵无比的“莫儿”打破了希翼,心底不见伤痕的伤口,就被如此惨烈的撕开了!
皇贵公主云佳,小字莫梨。莫儿……
南宫凌看着裴令恒,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上前一步站在莫梨身边,两人的气场相合,竟有一种自成一界,别人难以插足之感。
“我记得莫儿的那块玉佩早在十年前就丢了。莫儿是怀疑那人跟那场刺杀有关?”南宫凌收起脸上略显轻浮的表情,颇为严肃道。
“我已经让郭副统领去查了。”莫梨点头。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自从经书藏画那一事后,她每次见到南宫凌都会下意识的开始琢磨他的一举一动。会开始怀疑他一举一动的背后是否有什么深意。
就比如现在,从南宫凌一出现,她就很隐晦的观察南宫凌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可是,刚刚南宫凌的那个表情,给她的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假!就放佛他早已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现在只是演出来的!不论是惊讶还是严肃。
突然之间,她就觉得心里隐隐发凉,觉得很可悲。为南宫凌,也为自己。
她以为,哪怕自己不爱南宫凌,但应该也是很喜欢他的!可是,现在,就因为那一个不能证实的猜测,她就让就能这般似是本能的去怀疑南宫凌,去猜忌南宫凌,去面对着南宫凌。去将一切都往坏的一方面想。就像是面对自己的敌人一样的,戴着厚厚的伪装,说着三分真七分假的话。
她扶上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颗心,已经爱不起
来了吗?她从未爱过,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她也想要试试,去爱一场。可是,事实告诉她,她不会爱,爱不了!
“莫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南宫凌见她捂着心脏的位置,紧张万分,一时情急之下,就揽住了她的肩。
敏锐的发现南宫凌这句关怀是发自内心的,莫梨突然就很难过,想哭,却哭不出来,然后,就真的身体开始不舒服了。顺势就靠在他怀里,“无妨,老毛病了!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裴令恒见着,瞳孔一缩。这般熟稔的话和动作……
“旁边有个茶楼,我们去休息一下!莫吉,先去定个雅间。”南宫凌环住她的身子,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让她靠的更舒服。
“是是是。世子,您看着点主子。”说完,莫吉就赶紧跑开了。
清议殿大总管,傲气华贵,竟然这般任凭南宫凌差遣,还一派习以为然的模样,裴令恒忽然间很想大笑出声,动了动嘴唇,却发现嘴里心里都满是苦涩。他喜欢的那个女孩,不但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且已经做好了一生非君不嫁的准备了吗?
茶楼里,南宫凌紧挨着莫梨坐。莫梨将面纱摘下,脸色有些不好,水觅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粒药丸,递到她嘴边。
微微垂眸,她是有多久没有吃过这药了。张嘴服下药,看了一眼旁边担忧的莫吉和三滴水以及南宫凌,“没事的,可能只是刚才一时激动所致。”
水觅凝眉,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开口,反而是旁边的南宫凌突然开口说,“莫儿都快三年没有用过这药了。”
莫梨默然。
裴令恒垂眸喝茶,“殿下跟世子是旧识?”
南宫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没有说话。有些话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是等
于在坏莫儿的名声。虽然裴令恒这人并不嘴碎。
莫梨轻轻嗯了一声,“嗯,南宫的师父跟本宫的师父是旧识好友。说起来,本宫跟南宫也勉强算的上是师兄妹了。”
裴令恒喝茶的动作一顿,师兄妹吗?随即说道,“那倒是好缘分。难怪见殿下跟世子这般熟稔。都快极得上浩轩了。”
南宫凌眼睛一眯,啧,这是在自欺欺人吗?拿他比作莫儿的二哥。南宫凌摸摸下巴,“要说起来,我跟莫儿相识那会儿,云二那武夫还圆滚滚的像颗球呢!”
“噗嗤~”三滴水和莫吉立即笑出了声。二少爷小时候确实……嗯……长得挺白胖胖的。
莫梨横他一眼,“那也比你小时候长得跟个小姑娘一样好!”
南宫凌哑然。长得这么帅又不是他的错!
那边裴令恒再度陷入了深思。
南宫凌眼珠子一转,看向裴令恒,“前些日子听说裴夫人在给裴七少相看各家小姐,看来裴七少的好事将近了呢!到时候可别忘了给定王府发一张喜帖。”
裴令恒心中一紧,眼光往莫梨那边飘去,见她丝毫不为所动,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世子怕是弄错了,家母只是在帮五哥看看而已。倒是世子,裴七听说先王妃在世时曾跟冀北张家有过约定,若是生下的孩子是一男一女,则结为夫妻,正巧,张家这一辈有个嫡女,今年刚及笄。听说那张家女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性情温厚良善,世子怕是要大喜临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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