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梨走出大殿,伸手拨弄一下自己的头发,将额头的伤口挡住。不管她跟皇后的关系如何,在别人眼里,她们总归是母女,是至亲。若是让人看见她头破血流的从凤仪宫出去,宫里的那群女人还不定要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吱吱吱~”
姐姐,别难过,那个老女人是坏人,雪团会永远陪着你的。雪团见自家主人闷闷不乐的,吱声安慰她。
“雪团真乖!”莫梨摸着雪团柔软的毛发,心里暖暖的。叶皇后,你一个母亲,连只灵宠都不如吗?
深呼吸一口气,莫梨回头看了一眼凤仪宫。没有怀念,没有不舍,有的只是解脱!
“雪团,以后,我就只有你们了,这凤仪宫,不再在我的世界里了。”
“公主,您受伤了!让奴婢看看。”
守在宫门的水觅眼尖的看见了莫梨胸前的血迹和脸上未擦干净的血痕。上前颤抖着双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嘶~”水觅水棉看见她额头狰狞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双眼忍不住变红,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还是问道,“这是怎么了?公主你怎么又受伤了?”
“水觅,就是你猜到的那样!”莫梨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是水觅还是从她微微红肿的双眼看出了落寞。
“公主!”水觅嘶哑着嗓子,双眼噙泪的看着莫梨,她的公主,为什么要如此被人轻贱!太后,皇后,云珂,叶文柔!
“回吧!我再也不想来这儿了!”莫梨突然感到无限的疲惫。亲祖母和亲娘的算计,姐妹的算计,她是不是该反思自己是否做人做的太失败了!
“好,公主,上软轿吧!咱们回清仪殿。”水棉叫来软轿,扶莫梨上轿。
“水觅,你跟公主慢慢回去,我先回去让人准备一下。”
当着外人的面,水棉含糊不清的对
着水觅说道,水觅点点头,知道她这事先回去准备药,公主受伤,既然没有声张,她们自然也不会透露出去。
水觅点点头,自家公主受不的劳累,即使她心急如焚,想要立刻奔回清仪殿,那也是不可能的!
莫梨坐在软轿内,悄悄的从空间里拿出软膏,为自己涂上。
“皇妹。”正当莫梨抹完了药,将药放回空间时,轿外传来云倪柔柔弱弱的声音。
“停轿。”莫梨对着抬轿的太监说道。
“水觅见过庆顺公主。公主万福。”水觅并没有下跪,只是微微屈膝,做出请安的动作,而后便站直身子。她是从三品的女官,对一个四品公主自然是不用下跪称奴婢的!而且莫梨也不想她们对人就称奴婢。
云倪对水觅敷衍的请安心中颇有微词,眼中闪过寒光,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想反,她还笑着对水觅道,“水觅姑娘不用多礼。你是皇妹身边的人,身份自然是跟一般人不同!”
莫梨在轿中将云倪眼中的寒光看了个清楚。心中冷笑,她身边的人?身份不同!呵,想要抹黑她?
这是想要告诉后宫所有人她纵然身边的侍女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怎么云倪?你这就忍不住了!看来她高估她的耐心了!不过也对,现在的云倪只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而已!
“庆顺公主说笑了,水觅虽有品级在身,但始终是公主的侍女,庆顺公主是水觅主子的姐妹,也是水觅的主子,皇宫向来尊卑分明,这礼水觅必须得行。”
水觅轻轻一笑,对着云倪说道。水觅这话说得极有技巧。一边提醒云倪,她是有品级在身的,自然不用向她行跪拜礼,一边又说自己只是莫梨的侍女,并不是她云倪的奴才,她没有资格要她跪她,并且提到了尊卑,这又在暗示云
倪,她不过就是个四品公主,跟自家的一等公主比起来,那就是渣。
云倪将水觅的意思听的清楚,袖中的双手紧握,长长的指甲掐进手心的嫩肉里。明明气得要死,却还不得不笑着对她说道,“水觅姑娘说得是,但愿水觅你能永远记住自己今日所言!”
水觅挑眉,这是在威胁她吗?庆顺公主,您有点出息好不好!战斗力再强点好不好!我都还没有看到公主出手,你就蔫了!我想看大戏的夙愿啊!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啊!
“敢不听尔。”不好忘记,庆顺公主您放心。
“皇妹,你这个奴才但是牙尖嘴利。”云倪一口气憋在心里,仰头看着仍旧老神在在的坐在软轿中的莫梨。
水觅怜悯的看着云倪,在心里默默为云倪念经。她家公主向来护短,容不得别人说她们一句半言的不是,而且现在公主的心情可并不好,这下有人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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