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都给我退出去,退出去”
司马保的战车也在拥挤下,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仿佛马上要被挤断裂似的。
四匹战马都被挤在地上,它们的背上踩着密密麻麻的人群。
人数太密集了,无论它们再怎么的挣扎,依然毫无效果,终于一匹战马坚持不住,悲鸣一声,没了声息。
战马都坚持不住,更何况人,在拥挤之下,越来越多的人,在无声无息中,失去了生命体征。
只是在这种环境下,根本没有人发现,或者说,他们虽然发现了,但是也毫无办法。
相比蛇形凹中间的惨状,两端的陇西军更惨,已经把所有陇西军围困在蛇形凹的凉州军,根本不着急,不停的消耗着手中的箭矢。
在一轮又一轮的箭雨下,无数的陇西军倒在了地上,期间,也有士兵发疯似的冲向凉州军的军阵,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倒在盾牌前。
没有了指挥的陇西军,就像无头苍蝇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终于有陇西士兵受不了,丢下手中的武器,趴在地上,表示投降。
而凉州军的军阵也开始朝着蛇形凹的里面开始攻了进去,对于那些丢了武器,趴在地上的陇西兵,他们自然是露出一个缺口,开始接收降卒。
当有了投降的榜样后,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丢掉手中的武器,有样学样的趴在地上,投降了。
慢慢的,蛇形凹中间的位置开始松散了起来,直到如今,司马保还不知道两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还以为两边的通道打通了,殊不知,他的军队,要么被歼灭,要么投降后被带走了。
终于拥挤的情况缓解了,司马保看着自己四周一地的尸体,脸都快绿了。
这种情况他是第一次遇见,那一地的尸体,死状非常的奇怪,全身没有一点伤痕,要不是脸上表现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大家还以为是寿终正寝的。
而他的四匹战马的死样,也是如此,由于司马保正好是在蛇形凹的中间位置,所以他身边两米处几乎没有一个生还者,只有他一个人在战车上躲过了这一劫。
而此时的他也最终看清楚了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随着蛇形凹变得松散。
司马保的两边的路口都传来了整齐的口令声:
“嘿呵,嘿呵”
只见他的两边出现了两支同样支着巨型盾牌的凉州军,而他的军队却消失不见了。
如今整个陇西军,只剩下他前后大约两千多名活着的士兵。
而司马保也在这一瞬间想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此刻也来不及了。
“向我集合,架盾”
他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道命令,随着他的命令,剩余的两千多陇西军全部向他集结,并且靠着他,在四周架起了一个龟甲阵。
当初大龙的龟甲阵,总算也让他学明白了。
“轰”
两边的凉州军也正式汇合在了一起,他们的盾牌,直接架在陇西军的四周,彻底把司马保他们给围困了起来。
“降者不杀”
这时从凉州军中传来一道声音,这道声音让龟甲阵内的陇西军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
后来也是因为司马保的呵斥,停了下来,如今剩下的陇西军,基本上都是司马保的亲兵,对他的忠诚还是有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中了你们的诡计,我无话可说,但我身为一名皇室成员,陇西是我封地,是我的私人地盘,你们攻打进来,就是在造反”
从龟甲阵中,传来了司马保愤愤不平的声音,那声音中充满着愤怒和无奈。
今日他是彻底的跑不掉了,就眼前的状况,他只有两条路,要么战死,要么投降,没有什么其他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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