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篇日记,记的都是昨晚的事情。
昨晚其实哪儿都没去,就给宿舍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宿舍格外的热,阳台的窗户一直开着——只有窗户有纱窗,其它地方实在不敢开——可是仍旧太热了,我们四个都只是穿着内裤,躺在床上,可是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其实去年就已经体会过这种酷热,东北的热。
为了睡觉舒服一点儿,我今年特意买了一张凉席,铺在了床上。
别说,刚铺上的时候,光着身子躺在上面,还真的挺凉快的,可是没过几分钟,凉席已经开始热了,那种来自竹片的清凉早已经消失不见。
我只能在上面局促地翻身,将凉席纵向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晾在空气中散热,一部分枕在身下降温,身下的凉席热了,另一半晾着的凉席也就凉了,我在翻身过去,如此反复,虽然也还是睡不着,倒也好过一直躺在床上热得难受。
我们一般晚上唠嗑次数不多,可能是因为我们平日里玩的种类不太相同,而学习上的话题我们又没有兴趣耽误睡觉的时间去聊。
再加上我们都是不忍心打扰别人睡觉的好同志,所以晚上我们都是尽量保持安静——在睡着之前,至于睡着了,那谁知道啥情况呢?
不过今晚实在太热,热得我是久久难以入睡。
至于寝室的老大、老三、老四,估计也在默默地跟酷热战斗。
忽然老大的声音在寂静的宿舍的夜晚的上铺响起,“都睡了没呢?”
我第一个响应:“太热了,还没呢!”
老四“嗯呐”一声表示同意。
老三说:“老大,你咋知道我们仨都没睡呢?”
老大笑了,“你们仨每天晚上睡着了啥都不知道,可是我清楚得很!”
老大很多晚上都会玩手机玩的很晚,所以他说自己没睡,我们是一万个相信。
老大接着说,“老二你睡着了就爱磨牙,老三打呼噜说梦话,老四吧唧嘴,你们知道我每天听你们仨睡觉是咋想的吗?”
我十分不好意思的问:“咋想?”
老大哈哈大笑,“老二你做梦吃东西,老三边吃边评价,老四吃完了还不忘吧唧嘴,我觉得你们仨天天睡着了不带我吃好吃的去了!”
我们四个哄堂大笑,仿佛宿舍炎热的空气都没那么厉害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磨牙可是陈年旧习了,最早是十来岁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老家吃饭不卫生,还是总喝凉水,还是就是小孩儿的原因,总是肚子里闹蛔虫,总是磨牙肚子疼。
我妈就给我买了打虫药吃,我每次吃都有显着的战绩,旱厕方便完,就能看到不菲的“收获”。
但是这些年,尤其是上了高中之后,家里条件逐渐变好,吃的也都开始越来越卫生、越来越有营养;喝水的话,在家是喝凉白开,在学校喝的是纯净水,所以闹蛔虫已经彻底成为了历史——可是我还是磨牙,总是睡觉磨牙。
我妈为此还是给我买了打虫药,我吃过好几次,一次都没有效果,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油城的蛔虫抗药性更强,所以我才不能消灭它们。
但是现在磨牙归磨牙,我肚子并不疼。
现在想想,或许小时候的磨牙也不见得全然就是蛔虫引起的,或许那时候的我就已经有了神经原因引起磨牙的症状了吧。
要说磨牙是吃美食,那还不一定有说服力。老四的吧唧嘴,那我是也见识过的,那叫一个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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