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地方是在铁路旁边,可能只住了一个月吧,不过没有睡过几个好觉,天天晚上都有火车轰隆隆经过,声音十分巨大,而且很是持久。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火车实在太慢了,而我听着声音心情也从最初的好奇变成了后面的烦躁。
再后来便来到了我们现在的这个小区。
小区的名字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在学了《滕王阁序》之后,倒是觉得其可能出自“天地高而北辰远”这一句。
但在上高中之前,初中四年我们并没有在北辰小区租房住,而是在这个小区的周围租那些极其便宜的土房、砖房。
最先租的是在小区后面的养鱼池的边上的看鱼池的小房子,十几平就是我们的家。在那里我们住了有一两年吧,我还在那里经受了一场重感冒,赶在了非典的前夕病愈了。
可惜那里的房主手脚不干净,我们当时家里原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有一次我放学回家,竟然发现门锁已经开了——我不知道是被撬开的还是有什么万能钥匙——我赶紧跟我妈说了这事儿。但是爸妈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找了个别的借口搬了家。
而后又去小区旁边的劳教所旁边的所谓的“高级”平房,住起来的确比养鱼池的房子好一点儿。可惜有一天晚上,棚顶塌了。幸好塌的地方在房子的正中间,而我们的床都靠在边上,所以没有被埋掉。
还能说什么呢,赶紧搬家吧,好在家里东西不多,两张床,四个柜子,十来样锅碗瓢盆,我爸骑着倒骑驴三轮车驮着家当,我跟在一旁,搬到了北辰小区附近的杜家村。
杜家村的房子表面上看要更好一些,院里人来人往也挺热闹,有卖凉皮肉夹馍小吃的,有养车开大车的,有收废品的。
但这里没有住长久,因为我们是冬天搬过来的,等到了夏天,第一场大雨就让我们决定得搬家了。
那时还是我放学回家发现,家里已经被淹了——这房子地基太浅,而且不防水。我一推开房门,水都已经快没掉我的小腿。我立刻把书包扔到炕上,然后先把马上就要被泡的米面扛到了炕上,然后开始收拾我的书。我有好几本书都是在那一场大雨中被泡掉的,一同被泡了的还有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我们原本就不多的照片。
这之后在我大舅的劝说下,我们搬到离北辰小区稍远一点的地方住。
其实也没多远,估计有三公里远吧,叫做一区高层,是电梯房。我大舅买的,用来给我姥爷、姥姥养老。我们搬过去,除了是在那里免费住,当然也要照顾两位老人。
在那里我们住到了我中考结束、上高中,之后又由于别的原因,我们搬走了。
那时的我应该是心思很简单,所以频繁的搬家,于我并没有产生什么负面的影响,我的学习虽然没有在年级极其突出,但也算是常年名列前茅,并最终顺利考上高中、上了大学。
而今的大学虽然没有年级大榜,不过私下里算了算班上同学之间的成绩,自己在什么位置也就大概知道了,目前应该就是维持在学年中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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