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时我的脑袋里就是一坛浆糊，哪有什么思路，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全都不在点儿上。
家教终于指出了一个方向，他让我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想。
我又想了十多分钟，反复试了很多我记忆中的方法，有的办法好像行，有的又好像更好，我用铅笔画了擦、擦完了又画，依旧没有多少进展。
家教却不急，还是只给我提供了一点点思路。
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这一次指点仿佛帮我开启了这道题的大门，门缝已经透出亮光——然而，又过了十几分钟，我仍旧进不去那扇大门。
家教依旧不疾不徐，指点我画了一条辅助线。
局面顿时开朗，原来如此，世界如此清晰，那条辅助线仿佛让我吃了芥末一样通透。
那天第一节课只做了一道题，下课的时候，家教给我留了两道题的作业，嘱咐我千万要熬得住时间，就跟这两道题死磕。
我的确跟那两道题死磕了，但是我没磕过。再加上别的学科压力也挺大，一直等到了下周的补课，我一脸愧疚地说没做出来。
他似乎有预料，只是一笑，还是像第一节课一样逐步指导我，只不过间隔的时间缩短了。
很有效，要是考试遇到这两道题的话，我肯定能自己做出来！
至于它们的类似的题，我觉得应该不在话下。
但我很快就发现这纯粹是自我感觉良好，因为家教拿出的下一道题我又卡住了。
不过我已经有思路了，我尝试着画了几次辅助线，耗了半个多小时，我终于第一次独立做出来了！
之后的两节课，家教又把高考常遇见的几种类型给我讲了一遍，附带着我也做了十来道题。
有了前两节课的铺垫，这些题已经不那么高深，辅助线的位置也已经变得逐渐清晰。
我知道这是从无到有的一个过程，在家教的帮助下，我成功的突破进入了高中空间几何的世界，实现了从0到1的转变。
我觉得他这种“循序渐进”的启发式教学挺好使，于是我也就应用在了我的这个高二学生身上。
同样教的是数学，同样是大学生家教和高中学生。
但结果迥然不同，这个女生的成绩提高的微乎其微，我也能够感受到她学到的、学会的知识和方法极其有限。
是我不想教吗？当然不是，我巴不得她立刻“出师”，然后辞退我，我一天天来回跑累得难受不说，压力还大！
那是什么原因——我觉得有两方面，一是这个女生没有我当年的那股子钻劲，我让她自己思考，她却在那里一会儿说说这个、一会儿干干那个，根本没有专心；二是我已经发现了这些，但是我没有更有效的教学方法，我也无法变得十分严厉，所以只能“低三下四”求她学，但结果，显而易见。
怎么办？
我感觉我的家教应该是要到头了。
好在那两个小学生还算听话，每次给他们讲的课都能接受，也能消化。虽然比我当年上小学要难的太多，但对于时下的小学生来说，这已经都是基础知识了，他们底子有限，必须先从根基入手。
希望还能再坚持坚持，有点儿额外收入吧。
（2009.9.18\/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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