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胡崇山知道,霍依珊不喜欢他,也不可能会喜欢他。
有的人就是这样,当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要给他一点阳光,他就会选择沉沦;给他一点希望,他就会保持喜欢。
其实一切都只是妄想罢了。
不过胡崇山觉得,在污泥里生活惯了,只要有那么点阳光,他就希望这个阳光能时不时照一下他。
他知道阳光从他身上照过就是一种奢望,他从来没想过独占阳光,只希望阳光能时不时从他身上闪过。
就像太阳都升起了总归是要落下的,一年四季也不全是艳阳天。
见不到阳光的日子里他会想念,不过他永远记得阳光的好,永远期待着阳光的到来,就如同他永远期待着霍依珊的到来一样。
他是个清醒的疯子。
一边非常理智的知道自己的许多做法都不对,自己和霍依珊的舔狗没什么区别。
另一边又放纵自己的欲望,只要霍依珊高兴,是做坏事,还是做舔狗都无所谓。
胡崇山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他的父亲是个人贩子,脾气不好,对他动辄打骂。
胡崇山不知道自己母亲是谁,好像是被他父亲拐卖的其中一个妇女,生下他就疯了,就被杀了。
他父亲是在他小时候被捕入狱的,他去了福利院。
因为父亲是人贩子,他从小就被同学孤立,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样子,很多人看到他就欺负他,以正义之名欺负他。
他没反抗,一方面是他也觉得他的父亲不是人,他偿还一些也没什么;一方面是反抗也不会有结果,他心里也不踏实。
霍依珊是当时班上的大姐头,认了他做小弟,指使他做事情,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被认可了,有光打到他身上,他幸福极了。
之后,霍依珊做了许多对当时的孩子来说算不上好事的事,他没阻止,只是一直听她的话,为她善后。
他的童年时期充满了苦涩,其实哪怕是现在也同样苦涩,不过他总能在玻璃渣中找到糖,让自己不那么苦涩。
有人说他就像霍依珊的一条狗,主人再怎么打骂,依旧会摇着尾巴讨好。
他不否认这一点。
他愿为她一切,为她做的一切他都让她感到欢喜。
他不能容忍她受到委屈,哪怕仅仅只是嘴上说说也同样如此,他不在乎她是对是错,他只在乎她。
说句更直接的话,在他眼里,霍依珊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哪怕这些与他都学的东西背道而驰,他也不在乎。
深处黑暗久了,只要让他见到一点些微光亮,他也会死死的抓住那些微的光亮。
他从不畏惧那光,也不会去破坏那光,只会去呵护那光,让那光恣意的生长。
哪怕这光带着毒,带着刺,他也甘之如饴。
路上,胡崇山想到了以前类似情况下霍依珊与他的对话。
霍依珊:“我心情不好出来陪我喝酒!”
胡崇山:“你在哪里需要带点什么”
霍依珊:“我在媚色酒吧!不需要带什么,直接过来就行。立刻,马上过来!”
胡崇山:“好好,我马上就过来,你别难过!你现在是在包间还是在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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