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忘记,我还有个夫人,叫尹新月。”
他此次前来,说了那么多,或许就是为了说出这句话。
“佛爷请放心,我们会传讯下去,从今以后,九门中人,不可冒犯新月饭店。”解九十分上道。
九门几位当家皆抱拳,以表敬意与承诺。
“洛姐当真要留在长沙?”等九门的几位走了之后,二月红又问道。
“前些日子不是讨论过这件事嘛,怎么又问?”洛远安福至心灵,“你不会不想走了吧?”
二月红有些迟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见二月红迟疑,洛远安叹了口气,“虽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但你若是不走,丫头如何肯走?”
“我想把丫头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回来。”二月红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现如今,哪里有真正安全的地方?而且丫头还怀着身孕,你真的放心?”
二月红也忧心这个,所以一直没能下决心。
“你随丫头一起走,红家这边,但凡有人要留下,便由我带着。”洛远安替他决定。
二月红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在他心里,丫头重于一切。
“好了,赶紧收拾,明日就走吧。”
“你先替我把这易容卸了,这仗一时半会儿打不完,到后面没人补也没用了。”
她脸上这易容画一次可以留半个月,再久就容易被人看穿。
二月红皱了皱眉,又有些想留下了。不能让洛远安因此暴露。
洛远安竟然奇妙地读懂了他的微表情,“你少操份儿心吧!”
“张启山跟我有合作,合作内容有些神神鬼鬼的,他不会动我。”长沙老大都不动我了,谁还敢碰我?
“再说了,你洛姐我又不是豆腐捏的。”
好说歹说,二月红总算松了口。
离开之事宜早不宜迟,二月红当即拍板决定第二天下午就走。又放下话去,红家但凡要留在长沙的人,都归洛远安安排。
卸去易容,洛远安一身轻松。
又跟丫头道了别,她才离开红府。
“真不走?”
张启山还真是速度快,洛远安到家时就看到院子里摆了好几个箱子,黑眼镜在那儿摆弄那些枪支。
“洛姐,你可是说过不赶我走的!”
这是赶你走?洛远安不语。
黑眼镜从武器箱里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卸掉易容的洛远安。
“洛姐,你怎么换回来了?”
“那个样子不太方便。”主要是没那个技术,易容师二月红又要走了。
“你之前那个样子我都快看习惯了,还是现在好看!”
谁年轻不好看啊?
“不走就好好练练,你总不能拿着你那小破刀跟倭贼的枪干吧!”
“瞎子我可早就会用枪了!洛姐你才是应该练练!”
“你不知道什么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吗?”洛远安挑眉,“要不要试试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剑快?”
黑眼镜一脸幽怨,选枪去了。
拜托,谁不知道你有盾啊,我那子弹能打到你算我输!
红家留下来的人不少,但老弱妇孺都让二月红带着一起南下了。
洛远安重操画符大业,给红家伙计人手发了三张平安符,让他们贴身放着。
子弹无眼,人命微浅,她能做的其实并不多。
画出来的符又给张启山送了一批,但愿有些作用。
其实洛远安完全有能力拎着光刃到倭寇阵地杀个七进七出,尽管这样她很可能会因为灵能消耗过多陷入沉睡。
她不怕沉睡,但惧人心。
1939年9月,中倭两军在长沙展开会战。敌人来势汹汹,我方军心不稳,更有甚者,临阵脱逃。
长沙布防官张启山与手下将士临危受命,誓于与长沙共存亡。
但敌强我弱,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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