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又如何?”他陈皮做事,从不与人解释。
“好一个不说又如何!”
“你知道卖国贼是什么下场吗?”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皮,“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丫头怕是还不知道吧?”这种事,二月红定然不会跟丫头讲。
听到丫头,陈皮变了脸色。硬着的那口气在几番挣扎中软了下来。
“我的确与倭贼合作过,但他们竟然敢骗我。”
“他们的那什么特效药,根本就治不好师娘!”
说到此处,他恨得青筋暴起,似乎要活剐了那些骗他的人。
“你知道你从倭贼那儿拿的那特效药是什么吗?”洛远安就此特地问过二月红。
“是吗啡。”
“吗啡是一种镇痛药,注射之后自然感受不到病痛。但吗啡是从鸦片当中提取的,长期使用也会上瘾。”
就算陈皮不知道吗啡是什么,他也是知道鸦片的。一想到他给师娘的特效药是鸦片,他心里就又悔又恨。
看着陈皮那悔恨的表情,洛远安叹了一口气,“早就跟你说过要多读书,不然被人诓骗了也浑然不觉。”
“倭贼那边,我本该说你要怎么摆弄都随你,但如今时局不好,你人又不太伶俐,莫要再被人当了枪使。”
“凡事三思而后行,遇事不决,不若请教张大佛爷、解家九爷。”
张启山是长沙布防官,陈皮要对付倭贼,他必然愿意出主意。
解九爷多智近妖,若是上门请教这种事,想来也不会拒绝。
且不说陈皮会不会真去做,但他难得态度软下来,低头答应了。
“等你事情办好了,便去红府探望丫头吧。你总不能指望我那小师兄带着丫头来你这堂口瞧你。”
陈皮应下。
了了一桩事,洛远安也放松下来。
她想起一旁吃瓜的黑眼镜,“黑爷,不打个招呼?”
黑眼镜闻言笑眯眯地看向陈皮,“四爷,大家都叫我黑眼镜或者黑瞎子,您叫我瞎子就行。”
这黑瞎子陈皮还真听过,打量了他一眼点了个头,算是给他那师叔面子。
黑眼镜也没指望对方能在他听了那么大一耳朵密辛之后还对自己有好脸色,就当混个脸熟。
“你这儿厨子不怎么样啊,这点心做得一般。”
若是没看错的话,她已经吃了三块点心了吧?
“一般你就放着别吃。”
“那可不行!”洛远安端起盘子,往黑眼镜那儿递,黑眼镜也不客气,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我也没指望你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你家厨子就这水平的话午饭我就不在这儿吃了,请我去明月楼吃一顿怎么样?”
陈皮:请你圆润地滚!
最后自然是在陈家吃的午饭,味道也着实不如明月楼。
临走之前洛远安给陈皮留了张小纸条。
等人走了陈皮才打开,看了上面的内容竟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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