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也是这样求着你放了我,可是你呢?你可曾听进,你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绿耳仍是不死心的道:“只要……你肯放了我……我愿意当牛当马……不要杀……我……”
他以为他求饶,会有一线生机,所以拼命的求着。
可是他却忘了,白魄是上任蛇蝎美人,又岂是良善之人。
见白魄无动于衷时,绿耳咬着牙,愤恨的看着她,渐渐的,他的眼中没有了愤恨,而是畏惧和害怕,他颤抖的张大了双眼,此时,他想动,身体却不听使唤……
接着又是几声惨叫,绿耳的双腿间已是一片血红,肚子上多了几个血窟窿,血一直汩汩的向外流。
白魄还不解气,她一刀刺进绿耳的双眼,此时,绿耳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他倒在地上,身体不断的抽搐着。
“畜生……”
“畜生……”
白魄一边咒骂着,一边挥刀乱划,最后白魄也不知在他身上划了多少刀,直到月霎将她的手握住,她才停下手来。
她满眼含泪的看着月霎,道:“我还是不解气,为何?为何要如此对我?”
月霎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白魄,你要往前走,现下恶人已死,我们走罢。”
“嗯。”
白魄丢掉沾满血迹的锈刀,平静的看了一眼已是血肉模糊的绿耳。
在离去时,她将石像前的烛火与绿耳烤肉时的火堆打翻,庙内大多是草堆与枯叶,火舌一下蹿了出来。
顿时,火光冲天,乌烟滚滚。
二人站在庙外的空地上,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目光冷洌,灼热的火光照映在她们的脸上,也不曾融化半分。
这场大火将绿耳与破庙皆烧为灰烬。
可是,月霎的心中,却不曾有过一丝快意。
她想起初来漓涧时的自己,那样落魄潦倒,那样谨小慎微,那样迷茫彷徨,整日提心吊胆的活着。
曾几何时,月霎初来庙内,以为寻到了一处安全之地,可以暂且将养身体,谁知,却是她一切苦痛的延续。
漓涧的记忆与经历,是她此生最灰暗的伤疤。
自庙内回来后,月霎拿着几个红红的野果,端着一碗水,来到野鬼的坟前。
她将野果摆放整齐后,将水洒在野鬼的坟上,道:“野鬼,月霎来看你了,你可好?这里没有酒,容月霎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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