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非要如此针锋相对?”
易浅释听出她言语之意,心中不由一痛。
他想要的答案,不过是月沉一句不曾相忘。
或埋怨他也好,嘲讽也罢,却不要这般与他形同陌路。
他只要她心中有他,如此而已。
不管,是爱,还是恨。
“你我之间所有情义早在十年前就已化做灰烬。”
“灰烬?”
易浅释重复道,冷冷的笑着,他似乎不相信月沉的话,仍然不死心的逼问她。
“难道在你心中,这段情就如此不堪么?”
“往事已成云烟,如今我记起有何用。”
易浅释的话戳到了月沉的痛处,她终于转过脸面向他。
由于几日不曾进食,月沉的脸色极为苍白,神情孱弱。
双眸如止水一般。
易浅释忽然大笑起来。
只是那笑容无比冷漠和嘲讽,他道:“这便是我的女人,就算不施粉黛,也比竹国的倾容美人还要美上几分。”
月沉听到他如此嘲讽自己,微微垂下睫毛,淡淡的道:“放我回梨花国。”
“既然我把你带到竹国,自然是不会让你离开,十年前你离我而去,十年后就算你恨我,怨我,厌我,我都不会放你走,那些回忆,我绝不允许你就此忘记,除非我死。”
为了见她,他都做了一回梁上君子,还怕她会恨他吗?
此生,他再也不会放掉她。
“真是可笑可叹,易浅释,你这样做,又是何若?”
“何苦?背叛与欺骗的痛,你如何会懂?现在却要假惺惺的让我放掉你?”
“一切都已在十年前葬送,如今,你我本是陌路,要怎样,竹君主才肯放我回去?”
“我不会放过你,永远。”
“你口中所说背叛与欺骗,不过是你被痛苦蒙蔽了理智,是你……”
月沉忍住情绪,将话咽了下去。
易浅释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
他双目紧锁月沉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肆虐的笑意。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侍妾。”
最后两个字,他故意放大了声音。
“侍妾……”
月沉听后,心脏像突然被人用刀撕裂。
四分五裂的疼痛,忽然散开。
她咬着发白的唇,双眼含泪控诉:“易浅释,你无耻至极。”
如他所想,看见月沉面带屈辱,他体会到了一种报复后的快乐,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
他道:“这就动气了,侍妾,难不成你还想做我的夫人?”
“真是笑话,我堂堂梨花国行云宫主,岂是你能摆布的?”
月沉说完捂着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腹部传来一阵阵抽搐的疼痛。
她闭上眼,一刻也不想再看他。
她果然痛苦了。
易浅释不着痕迹的将月沉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故作一脸笑,道:“这就闭上眼了,是示意我亲你么?”
“你住口。”
月沉猛的睁开眼,双目含怒的看着他。
那一刻,他像是看到了她眼中倒映的尽头,那是一道不愿被触摸的伤痕。
那是一条无边无际的鸿沟,无舟可渡。
尽管如此,易浅释还是选择继续伤害她。
他突然将她抱起,快步走向床榻。
月沉恼羞成怒,手脚挣扎不断,惊慌大喊:“放开我……”
奈何她无论做何挣扎,也始终未能让易浅释放开她。
反而她越挣扎,易浅释将她抱得更紧。
或许这一辈子,他都不愿再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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