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早已转醒,只是他牵着的狗却不知去向。
见寂风抱着天红,他一咕噜跑过来,焦急问:“天红可好?”
寂风道:“放心,惊吓过度,睡上一觉便好。”
“太好了,太好了,可吓死我了。”天华激动的拍着大腿。
月霎道:“走吧。”
天华道:“折腾了一晚上,可累得我哟!”
浑身都疼。
寂风突的止步。
摇头道:“且慢。”
只见他抱着天红,似在寻找着什么,突然踩住一草丛,用力向上一提。
却见一模样十分怪异的东西。
它的发似草叶,有着人的躯干,浑身却长满了草须。
躯干正不断的滴着绿色的液体。
一阵恶臭迅速弥漫开来。
月霎见状,立马背过身去,捂住鼻。
天华也转过身去,呕了起来,他一边呕,一边道:“太恶心了……这个……太恶心了。”
寂风道:“借天华兄血液一用。”
“这有何妨。”
天华背对着他,心一横,在掌心划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寂风道:“将血液滴在它的的躯干上。”
天华捏着鼻,两眼半眯,依言而行。
只听得一阵阵滋滋之声,草寇子浑身冒着烟,难受的嚎叫着。
不一会,躯干竟慢慢消失了,只剩浓密的草丛头。
翌日清晨。
大娘家中煞是闹热。
院落中站满了人。
大家伙儿围着那一簇枯草,憎恶的瞧着,许是恨极了它,七嘴八舌的道。
“就是它,吃了我儿,可恨,可恨。”
“将它烧为灰烬。”
“让它灰飞烟灭。”
“对,对,该死的草精。”
“草精害人,可怜我孙儿,死于它手。”
“许多年了,我永也忘不了。”
他们顾不得草精的恶臭,已在院子一角架起了柴火。
誓要将草精烧为灰烬。
只见老伯喝着茶,悠哉悠哉的走了出来。
他站在院中,看着大家,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草蔻子终于抓到了,自此,终不再担心有孩童被抓走了。
可喜,可喜。
他正暗暗高兴着,突听有人在唤他,似乎还有些生气。
他看了几圈,才听清原是老伴在唤他,他走过去,问:“老婆子,何事?”
大娘没好气瞪着他:“大清早的,来这么多人,你倒是招呼一阵,自己却清闲的在那喝茶。”
听后,老伯不禁大笑,他端着茶杯,递给老伴,恭敬道:“夫人用茶。”
老妇人假意生气:“老没正经的,这么多人,我担心吵到寂风与姑娘了。”
老伯点头:“可不能吵到他们,天红也还在睡着呢。”、
说完便走到院中,双手挥舞着,示意大家安静。
见状,院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老伯道:“大家听老头子讲,两位恩公昨儿个抓草寇子辛苦了,大家千万莫要吵到他们了。”
听完老伯的话,大家不再大声讲话,窃窃私语着。
老伯见状,又道:“大家的心情,老头子懂,那火堆不是架好了么?把它烧掉后,就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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