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与朱海朱程有关,看那城主还敢包庇?”
“有理有理,您安心等着结果。”
……
“咳咳咳。”
一声咳嗽声传来。
院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听一年轻男子声音,十分谄媚:“城主到,还不跪下相迎。”
人群躁动了起来,大家交头接耳,纷纷不服。
那声音又道:“大胆贱民,还不跪下。”言语间满是鄙夷与威风。
村中一老妇人道:“我等是平民,不是贱民,朱程,你莫要张狂。”
原来方才狐假虎威的是朱程。
只听他道:“自古以来,民为轻,官为重,平民如何?贱民又如何?都得下跪相迎。”
老妇人争辩道:“朱程,枉你读了十几载圣贤书,都念到马肚子里去了,你如今做了官又怎样?我等也不会高看你一眼,要不是念衣被你害死,哪里还轮得到你?从小到大,你处处都比不过他……”
“住口。”朱程气极:“老舌妇,最爱搬弄是非,城主面前,也敢造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朱程并不知此番回来作甚,只单纯以为是相迎赤使大人,他嚣张至极,竟指使城主亲兵要拿下眼前这老妇人,殊不知,他的一言一语,早已传入月霎之耳。
“来人,将这长舌妇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棍。”
老妇人愤恨的看着他,怯懦懦道:“朱程,你敢?”
朱程笑道:“我有何不敢。”
“拖下去,打,打死她。”
“城主好大的威风啊。”一记嘲讽之语自屋内传出。
紧接着,堂屋门打开,从里走出一位蒙面少女,背手而立。
晨曦的光,正正映在月霎面上,轻纱晃动间,眉眼尽显威严。
老伯走到月霎身旁,面上难掩憔悴之色。
月霎示意他放宽心。
人群中,一身着华丽官服的中年男人正款款而来,来人约莫四十出头,一脸富贵相,看着甚是亲和,文质彬彬,书卷气甚浓。
他微微弯腰,双手拱起:“永城城主徐振拜见赤使大人。”
月霎不疾不徐,云淡风轻道:“若本使没记错,君主说的是永城城主与文书跪迎,怎的?你要违抗君令?”
此话杀伤力巨大,任谁也不敢落得个违抗君令之罪。
“臣下不敢。”徐振立即跪了下去,紧接着,朱程也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来。
月霎又道:“徐振你好大的胆,本使面前,你竟纵容属下滥用私刑?当着本使之面,都敢如此张狂,可见他平日里更是飞扬跋扈,目无王法。”
“臣下不敢,赤使大人息怒。”
月霎浅叹一气,道:“失礼之罪,本使暂不与你计较,仵作可在?”
待事情水落石出,再治罪也不迟。
徐振忙道:“带了带了。”
“前去查探。”
“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云念衣墓旁。
片刻后,仵作回禀:“赤使大人,死者骨头泛黑,确为中毒。”
果然如她所料,月霎的眸光渐渐变得寒冷,“是何毒?”
仵作道:“剧毒辰砂,凡中毒者,若剂量甚微,初时只觉浑身无力、头痛难忍、恶心呕吐,只当是寻常的风寒,若剂量加大,便会伤其神智,陷入昏迷,久之,毒入五脏六腑,为时晚矣。”
人群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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