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又看了看一旁的孙倩,她本以为孙倩会同她站在一边的,谁曾想孙倩低着头就走到了那妇人的身旁。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清也,见林清也虽生的样貌出众,但是穿着素净,身上又未多佩戴什么首饰,头上也只梳着简单的姑娘发髻,簪着一根看不出什么名堂的玉簪子。
便只当林清也也是个普通商户家的小姐,于是便及其嚣张的对林清也说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的也好意思在这妇人之事上指指点点,到时候传出去,怕是不好议人家吧?”
林清也本想反驳她,可是又看了眼在妇人身后的孙倩,只见孙倩神情有些紧张的朝着林清也,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清也虽然还有气,但是碍于眼前这妇人好歹也是孙倩的婆母,再加上方才她已经将准备给李晚情的药,偷偷的下在了她身上,便也算给了她一个教训了。
刚才林清也所下之药,也正是她就地取材临时调配的一方药罢了,只会令人浑身瘙痒无比,还不能去抓,一抓就会红肿。
虽林清也控制了一番分量,只够孙倩的婆母痒上一个晚上,但也够她折腾了,这种痒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林清也想到这里便也就未接那妇人的话,而是径直走到孙倩的身旁道,“倩倩,你这可有猎到的野兔?”
随后又用手指了指一旁的篝火旁的翠喜接着道,“瞧,那是我身边的小丫鬟翠喜,她馋野兔馋的紧,我寻思找人买几只给她解解馋呢!”
说罢,林清也与孙倩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掏出帕子,捂着嘴,轻笑了起来。
唯独孙倩的婆母王氏,依旧是一脸高傲自大的嘴脸,虽然她们一家都是依靠着孙倩的嫁妆度日。
但是王氏一直都觉得,以孙倩这种商贾之家的女儿,嫁给她那考上了秀才的儿子,自是高攀了一番,她儿子,日后可是要考上状元郎的人。
到时候,自是要配那高门之女,这孙家说破了天,也就是一名区区的商人。
然而从古至今,这士农工商,向来都是读书人排在第一位,这商人在最下头,所以这王氏是向来不满孙倩的。
当初之所以答应让自家儿子娶孙倩,也完全是看中了孙倩那丰厚的嫁妆。
要不是,当初王氏的小儿子在外头欠了赌债,就是说破天,她也绝不会同意让她一直最看好的大儿子,娶了一个商贾之女。
所以,自从孙倩嫁入刘府之后,王氏便一直处处刁难她,每每天未亮,就让婆子将她叫醒,去她的房内站规矩,一直站到她起来为止。
一应衣食住行都让孙倩贴身伺候着,而孙倩给她请的丫鬟婆子仿佛是摆设一般,王氏不管何事都需要找孙倩伺候,就连沐浴都需要孙倩在身后捏肩。
孙倩虽不是什么官家大小姐,但也是衣食无忧的长大的,上头虽有个哥哥,但父亲一生未曾纳妾,所以也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两个孩子。
所以孙倩作为家中的小女儿,自是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别说这些伺候人的活了,长这么大,就是重话也没听过两句。
而当初孙父也正是看中了刘家长子,刘柏峰的才华,他当年可是十二岁就中了秀才,虽着前两年落了榜,但也是一位可塑之才。
原是因为孙父每每去自家店铺巡铺子的时候,总能在铺子前不远处,看到一名卖菜的年轻小贩,一副文弱书生打扮,一直书不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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