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看到她,我肯定就跳了,但像昨天那种情况,我盲目地跳下去也是徒劳。”
确实,昨天晚上江面上一点影子都看不到,就算跳下去也找不到方向,反而让情况变得更糟。
琚云舒心中莫名想到什么,鬼使神差地突然开口“如果跳下去的是我呢?”
“我以为你会问我‘如果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河里,你救谁’。”
……
琚云舒被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打断,思绪跳跃,顺着这个选择轻轻一笑:
“看来顾队长求生欲不是很强…”
“那你冤枉我了,如果你问我这个问题,我都已经想好答案了。”
“什么答案?”
“我肯定先救你,因为我妈自有我爸去救,谁的女人谁去救,天经地义。”
琚云舒听到那句“谁的女人谁去救”,心率飙升,有一股电流从头发丝到脚趾,让琚云舒格外的难为情。
最后低声喃了句“油嘴滑舌”。
“好了,我要起床了,起来洗个头,下午和晚自习还有课。”
“好,真不用我给你点份饭?”
“不用,你把你自己照顾好,oK?”
挂断电话,琚云舒静静的回味那句话,心底止不住的喜悦。
十分钟后,才起身洗漱洗头。
刷牙的时候琚云舒忽地想起,刚才忘记告诉顾晏久大年初六她要去新江市参加喜宴的事。
其实在答应张洁之后,她心里有一些希望顾晏久陪她去的,但又考虑将来万一不能修成正果,又有些游移不定。
转瞬又想到距离婚宴还有半个多月呢,到时候再说吧。
周六期末考试正式开始,周六到周一,共计三天,其中琚云舒有四个半天的监考。
周六下午监考结束,顾晏久告诉琚云舒,那个女孩找到了,已经溺亡了。
琚云舒不意外这个结果。
只是大多数人即使心底有这样预料,也情愿抱着那微乎其微的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希望,想着万一被救了呢?万一没死呢?
“对了,顾晏久,今晚我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我要去看李奶奶,她生病住院了。”
“那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在那还要陪李奶奶说说话,你要是实在想我,我走的时候告诉你,你再来接我?”
“那也行,那你去注意安全,带好口罩。”
李奶奶年纪大了,在院子里干活不小心扭到,把脚踝摔倒了,巷子里她的那些朋友们看到送来医院的,琚云舒也是才刚知道。
县人民医院离艮南二中有段距离,出租车开到离医院几百米的地方,堵的水泄不通,琚云舒等了一会儿,索性付了车费,下车步行。
在医院门口的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按照邻居大叔给的病房床号找到李奶奶,她正在吃晚饭。
医院的护工手里端着一碗清汤面叶,坐在床边正一口一口用勺子喂李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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