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须臾,余亚飞深呼一口气,扬起嘴角,邪恶一笑,“对,都是我干的,我承认了。”
“那你自己说吧。”顾晏久用眼神示意田伟可以开始记录了。
“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吧,我爸妈就吵架离婚了,我爸不要我,我妈养不起我,他俩都不希望带我这个拖油瓶,但没办法,法院判的时候问我,我说我要跟着我妈,毕竟我爸喝醉了就打人,我才不跟着他。然后过了没两年,我妈就嫁给余淮海了,我也改叫余亚飞了。余淮海比我妈大了七岁,又老脾气又臭…”
“说案子,说这些干什么?”田伟打断余亚飞的叙述。
余亚飞白了田伟一眼,“要不说你怎么做不了领导,我说这些肯定跟案子有关。”
“余淮海对我不好,整天只会吵我,字写的不好看,学习成绩不好,跳绳不好,我妈也不敢说话。好不容易上了高中,住校,我想着终于脱离那个家了,可是高考差一分过本科线,只上了个专科,又被余淮海追着骂说我不争气。
大学毕业,没找到工作,他给我安排去派出所,当个协警,协警有啥用啊,又不是正式编制,我天天给人家打下手、背黑锅,那些有编制的正儿八经的警察有几个拿正眼瞧我。
就像你们这样的,没什么大本事,就只会吓唬吓唬老百姓,使唤我,让我端茶倒水,不想值班也找我,办错事领导只要追究就把我顶上去,每次这个时候,余淮海就打电话骂我,骂完,我还是要继续干,我感觉我要被这个工作逼疯了,整天身边一堆的警察对我指手画脚。”
余亚飞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述说“我就是觉得警察没用,无能!”
骂完,余亚飞挑衅般去看顾晏久和田伟的脸色,顾晏久一片肃然,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余亚飞无趣,又说“前阵子,我老同学开了个店,叫‘黑洞’,挺唬人的,搞了个噱头,挣快钱,又能听故事,反正又不是求神拜佛,都是图个乐呵。我呢,偶尔也去扮那个‘洞神’,就是因为这个我认识了郑婉茹和叶关山。郑婉茹说她恨父母,恨她妹妹,恨他男朋友,我就出主意说‘一了百了’,郑婉茹还真信了,心里觉得只要杀了她哑巴妹妹,可不就是一了百了。”
余亚飞目光精明黑亮,似乎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骄傲“我当即有了一个想法,我告诉她,城西那边东集镇冼村有个天然土坑,人走着走人很容易失足掉进去,尤其是瞎子,只要把她妹妹骗过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杀了她。可惜,她那天确实把她妹妹骗去了,却临阵脱逃不敢下手了。
中间我约她见过几次,我倾听着她向我诉苦,她的人生那么悲惨,我也劝她,只要拔掉恶之根源,她就会顺风顺水了。
所以我就给她出主意,让郑婉茹把她妹妹骗到电影院,如果一个瞎子死在了电影院,哇,这事该多有意思!
哈哈——
但她还是下不了手,所以只能我帮她咯,郑珍珠死后,我告诉她如果不去顶罪,她外婆就死定了,她自然乖乖地去了。
哈哈,这起案子当天就结案了,我就想你们果然蠢!一群酒囊饭袋!没用!
我想,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巧,没多久,我又碰到叶关山。
所以我用了相同的方法,我告诉他‘取而代之’,他懂了,但我怎么可能让他悄无声息的把这事办了?!”
顾晏久怒目冷视“你拿什么威胁叶关山了?”
余亚飞奸邪冷笑“其实也没怎么威胁,就是我告诉他,齐艳根本没中彩票,也没有什么四百万奖金,我查了齐艳户头的所有账户信息;然后我告诉叶关山,我会帮他的,只要他按照我说的做…”
“余亚飞,我劝你老实些。你到底对叶关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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