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云舒侧目看去,地上破碎的玻璃“碘锤”四分五裂,玻璃壁上黑紫色的碘晶体折射出细碎的光芒,琚云舒瞬间脸色苍白。
这时6班的班主任走过来,拉着这个男同学站在墙角,劈头盖脸的批评他“做什么毛手毛脚的,好好的东西也能让你打碎了,学习学习不行,干活干活不行,你看给你琚老师吓的,回头问问要多少钱,补交上来!听到没有!”
男同学也吓得不轻,低着头不言语。
琚云舒颤抖着双唇,慢慢蹲了下去,目光依然直直的盯着破碎的玻璃管,心里惊涛骇浪。
她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真真实实的又走了一遭。
那是不是意味着不久之后自己要再死一次?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想死。
旁边的老师把琚云舒搀扶起来,看着琚云舒面容惊慌彷徨,贝齿紧咬红唇,唇皮裂开,有鲜红血迹点点。
“琚老师,你怎么了?”旁边的老教师有些不安,邓佳嘉上前,一手摸着琚云舒的后背低声问“云舒,你怎么了?”
琚云舒摇摇头,茫然无措,也不作答。
“琚老师,碎了个玻璃仪器,只要没伤到就没事。”其他老师纷纷安慰。
“琚老师,你脸色这么差,是身体不舒服吗?”
琚云舒呆愣的转回目光,看向分管校领导,轻声说“王校长,我突然心口特别疼,我能不能先回去?”
王校长看着琚云舒的脸色煞白,乌发浓眉,双目瞳孔黑而大,有种离魂移魄的恐惧感。
王校长信了琚云舒的说辞,点点头说“还是去医院看看,要不要找个老师送你去?”
“谢谢王校长,我打个车就好。”琚云舒说完拿起手提包转身走了。
琚云舒走的踉跄,右手环住手提包的包带,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清晰的痛楚。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出了校门,琚云舒拦住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坐进去,“艮南日报社”。
十分钟后,琚云舒站在日报社大楼门前。琚云舒打电话给高瞻。
嘟…嘟…
“喂,高瞻。”
“云舒,怎么了,你不是在上公开课吗?”
“阿瞻,你快出来,我在报社门口。”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不要问了!你快出来!”琚云舒带着哭腔低吼。
很快,高瞻从报社大楼玻璃门出来,伸长脖子看到琚云舒后,一路小跑过来。
此刻的琚云舒浓睫弯弯,眼眶湿润,眼尾泛红,鼻头皱着,整张脸略显憔悴不安。
高瞻心疼的连忙拥住琚云舒走向一旁。
歪低着头问“云舒,你怎么了?”
“高瞻,我们离开艮南县吧?”琚云舒脱口而出。
高瞻大惊,扶着琚云舒站直,双手握着琚云舒的肩膀,不解的问“云舒,离开艮南县做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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