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天只需服用一次药剂,现在一天要两到三次,他将这个情况告知给胡炜,对方承诺让实验室给他运送的药剂加倍。
牧风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处理自己现实生活中的琐事。
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重新拿到了驾照,开着妻子的轿车送女儿去学校的路上……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小六,你呢。”
“我叫淑儿,很高兴认识你。”
牧风开着车在一处红灯路口,突然听到后排女儿的交谈声。
在女儿的旁边是个六手怪物,发出的声音和女儿一模一样。
这三个月时间以来,他每天都要服用三次凝胶药剂才能够压制得住时而冒头的诡异事件和幻觉。
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趁着等红灯的机会,他拿出药剂拔开封口喝下。
女儿旁边长着六手的怪物,顿时慢慢变得透明,原本正在说话的女儿,也变成了在玩玩具。
来到校门口,淑儿恋恋不舍的亲了他一口,随后冲他摆摆手,一蹦一跳进了校园。
牧风转而回到车里发动引擎离开。
“这款药剂被指有多种副作用,除了第一位受试者,其他的临床试验者都出现严重副作用和成瘾性,再加上公众媒体大肆渲染,让实验室压力巨大,因此宣布此类药剂将停止研发。”
安夏市的海滨湾,牧风出来吹风,看着手机上的新闻面色一沉。
“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打实验室负责人打不通,牧风转而拨通胡炜的电话。
上午才和对方通过一次,下午又找了对方一次,胡炜倒是挺有耐心,询问他出了什么事。
“生产凝胶药剂的那个实验室,他们宣布暂停生产,那我以后怎么办?”
如果有临床的必要和科研方面的必须量产,实验室的供给渠道还是挺稳定的。
可现在,不可能因他一人专供研发此类药剂,牧风也不是亿万富豪…
“有这事?我找找…”
显然胡炜也有些吃惊,在自己电脑上搜索一番,果然找到了新闻发布的源头。
一番沉默过后,胡炜这才开口:“你打给实验室询问了吗?他们的负责人呢。”
牧风表示电话无法接通,胡炜再次拨打后却接通了。
“胡医生,咱们这个项目吃力不讨好,能够维持三年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了。”
“公众媒体从一开始的万众期待,大肆报道,到现在失去耐心了开始抹黑,股东们也渐渐不再投入资金。”
“就算我说破天,没有投资人来给我们实验室注入血液研发新产品,那迟早只有关门跑路的份。”
“关于你说的那个精神病人,他作为实验室的第一受试者,表现良好,但其他实验者却并不好,只能算特例,并不能证明我们的产品具有突破里程碑的意义。”
一番攀谈下来,胡炜终于确定实验室资金链断裂,股东都撤资了,他们没有钱再研发新的迭代药剂,只能各奔东西。
“胡医生,你也别再打给我了,实验室解散了,我们免费给他提供了五十万一剂的药物,持续了三年,已经仁至义尽了吧!”
“如果你想投资我们实验室,那估计也不太可能,我们项目团队一个月的开支就起码五千万,更别提产品的研发,药剂原材料筛选等等。”
挂断了电话,胡炜再次联系牧风,表示再想办法。
他也明白,不可能指望胡炜掏空自己的家底为他治疗。
“又到了人生的转折点…三年时间,也算很长啦…”
车子停在路边,牧风在桥上看着远方的大海,多想让一切持续到几十年后。
“这就是我所想的完美现实,可惜天意弄人。”
在海滨湾一直待到中午时分,直到林秋曼打电话过来询问,这才转身离开。
一回到家,气氛就明显有些稍冷,林秋曼略带担忧的开门抱住了牧风。
“怎么?做噩梦了?”
安抚了下自己的妻子,牧风微微一笑,显得云淡风轻。
“给你提供治疗药剂的那家实验室,是不是解散了?”
她一直明白,牧风需终身服药才可遏制精神与疯狂的蔓延。
可实验室产出的药物和公众给予的评价形成天差地别,导致运营出现了问题。
“不信谣不传谣,你从哪里听来的?我现在好的很,就算不服药也没关系。”
牧风抚摸着她的秀发,两人又温存了会儿,这才恢复情绪。
在他抱着妻子说话的时候,房间之中有另外一人在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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