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无论黑夜还是白天,都有十分明显的阴影随处可见,它们是透明的,摸不到但见得到,凡人与修士见它们没什么危险便司空见惯,开始无视这些扭曲的蠕动阴影。
牧风的乘法宗十分热闹,整座城市也变得人山人海,一个多月过去,赫邦这执法长老的修为还是没有多大的提升。
牧风已经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故意压制自己的修为提升得极慢,就是怕他把自己收割掉。
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其他一些不知情的弟子疯狂晋升,之前损失的大儒书圣也已补全,甚至还多了两倍!
整个宗门里的书圣已经有超过三十多个了,牧风将被污染的剔除出来,悄悄割了波小韭菜。
如果是没有被污染,他是不会割韭菜的,毕竟怎么说也是宗门战力,如果是被污染的话他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把对方收割了。
这些事情赫邦亲眼目睹过,他很幸运自己作为牧风的第一个信徒,也很感激牧风割了几次韭菜都放过了他。
不是牧风不想收割,而是他没有污染,没有理由收割,牧风做事但求一个问心无愧。
在这一天的中午,赫邦紧急来报,宗内一位大儒书圣在离乘法宗万里开外的闭关之地冲击书尊失败,被文字污染,跨入半步书尊境界。
得知这个消息的牧风瞬间喜笑颜开,走上前来拍了拍赫邦的肩膀:“你做得很不错,抓紧集结宗内的大儒书圣吧,我们一起讨伐被文字污染的叛徒。”
虽然这句话说得很有正义感,但在赫邦听来,怎么那么的无耻呢。
这好歹也是你自己培养出来的宗门顶梁,老祖啊,你的心是铁做的吧?感觉宗门有人晋升大儒书圣,都没有他听到书圣被感染来得高兴。
牧风确实高兴啊,他又可以割韭菜了不是,这些日子以来最乐此不疲的就是作为一个韭菜佬,不断收割被文字污染的宗门新星。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死在路上很正常。”
领悟文字的过程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领悟透彻,何况是牧风传下来的文字,他的文字本身不具备污染性,但这些大儒出身的人都具有被污染的血脉。
就像是修仙者的心魔,你修的不是魔道,是正道,但在突破的时候就会被魔头趁虚而入。
大儒也是如此,修炼越快意味着功底不扎实,被激发血脉污染的可能性变大,这个可能性在书圣突破书尊时就被放大到九成之多!
乘法宗内短时间坐火箭哐哐升级到书尊的,几乎都无法避免被文字污染,不仅是赫邦,就连其他的书圣也开始考虑自己的功底是否扎实。
都不敢贸然再继续研读下去,生怕自己突破修为达到书尊之后立即被污染,然后被老祖割了韭菜。
不知从何时开始,乘法宗里就流传起一股谣言,说老祖传给他们的文字有缺陷,只能修炼到书圣境界,一旦迈入书尊便会化为污染者,然后老祖就会名正言顺的斩草除根。
这导致几乎所有宗门弟子都只敢修炼到大儒书圣便停滞不前。
牧风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来澄清一下,不然谣言再传下去,他快要变成一把收割整个宗门的大镰刀了。
而打破谣言的方法就是扶持一个突破后没有变成污染者的书尊上位,镇压宗内反对之声。
如今的宗主是一个新上位的书圣,对牧风还算老实,不过牧风第一眼就能看得出,这家伙若是让他进入书尊,必定污染。
观察了一圈宗内的顶梁柱们,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赫邦脸上,后者额头不自觉的冒出一滴冷汗。
“卧槽,老祖要拿我开刀!怎么办,我要不直接跑路?”
一瞬间,赫邦的内心产生了无数想法,现场牧风并未多说什么,收回淡然眼神,之后才找上对方。
“小赫啊,以你的悟性,进入书尊绝不会被污染,现在宗门发展壮大,有些不同寻常的声音出现,说本老祖是吃人恶魔,你怎么看?”
牧风单独把赫邦叫到了自己居室之外,柳树之下的石桌上,脸上带着一抹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现在几乎已经达到了九洞天的地步,赫邦是一点也没敢小瞧这个修为比自己低下了不知多少的乘法老祖,他可是连书尊都能割的存在!
“我怎么看?我站着看,要不你让我坐着看,还是让我躺着看?”
虽然内心是这么想,但是赫邦的脸上却是露出一抹恭维笑容:“老祖,我的修为这辈子恐怕也无法突破书尊,只能在您身边做一个安安静静的执法童子,守护宗门到老死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牧风明显感觉到他不是无法突破,而是不敢突破,生怕自己把他割掉。
“如果你不想突破,想这一辈子都留在书圣,那为什么还要努力研读我传下来的其他文字呢?”
牧风看着他淡然一笑,说得赫邦满脸通红,他一直在努力的克制,不让自己进入书尊,生怕被污染。
别人是厚积薄发,他是厚积厚到溢出。
“我…”
“你是第一个向本老祖请教乘法的大儒修士,老祖我虽然缺少修为,但做人无愧于心,我爱说实话,我不是故意要让他们被文字污染,而是他们自己没有做到厚积薄发并急着突破。”
“我所传的文字,可百分百发誓没有污染,所有污染都来自于大儒之人本身血脉,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大儒州是一个被诅咒了的地方,所有在这里诞生的人都带着污染,只不过隐藏在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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