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壮壮似乎想从这些信息中找出些面前这种敌人的线索。
涂博士点了点头说:
“殷人东渡影响的绝不只是美洲,海上的飓风和洋流琢磨不定,近四十万人的庞大队伍,除了死了的,剩下的人数也指定不少。
这些人分批出发,不一定都到了同一个地方。受到季风影响船队,便会远渡重洋来到美洲大陆。
如果没有遭遇季风,便会受洋流影响来到日本。至于之后是在日本定了居,还是什么时候再从日本出发来到了这片大陆,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说我们、日本人和印第安人,都有着同样的血脉?”许壮壮瞪大了眼睛撇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哼,谁说你了?我说的是他俩!”
说着,涂博士伸出手指,指向了被那林中那噪音吵得头皮发麻的沈星河和杨怡说道:
“既然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得到林中的声音,那很可能证明他们耳朵中的构造与我们不同,虽然不知道玛雅人是如何发现这一构造的不同点,并加以利用的。
但既然已经能传出话来,那便证明,这一定是他们这群殷地后人,甚至说很可能只是殷地后人中的一小部分更为特殊的人,才独有的特性!”
听到涂博士的话,众人都忍不住惊愕的看向沈星河和杨怡两人。
杨怡依旧痛苦的抱头痛哭,显然精神早已被折磨到了崩溃边缘。
沈星河也是面无血色,神情极其痛苦,听了涂博士却一脸茫然,似乎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如果说杨怡是殷地后人,那杨教授……”
杜宇沉吟着说道,话中之意不言自明,杨怡作为杨教授的亲生女儿有这样的血统,那杨教授自然也是这特殊族群人中的一员,他揉搓着拇指继续说道:
“杨教授也曾到过这里,出去后就变成现在这样。看样子,他的异常死亡一定和你们这特殊的血脉以及这片林子里的秘密脱不开关系。”
“特殊的血脉?”
杜宇的话似乎引起了许壮壮极大的兴趣,他反复低吟着“血脉”二子,良久后抬起头看向沈星河问道:
“我说老沈,我突然才发现咱们这相交快十年了,但对于家庭状况这一块,我除了知道你一直省吃俭用,家境不太好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啊。
大学里,每次我们坐在一起喝酒吹牛的时候,你都说自己是农村里的留守孤儿,没爹没娘,对自己家里的情况也是只字不提。
但现在想来,没爹没妈你石头里蹦出来的?你这在洛城都还有套房子,家底应该算比较殷实了吧?
哎,我说你这举动很可疑……你爹妈……”
“死胖子!我他妈告诉过你,老子没爹没妈!”
沈星河原本精神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此刻又被许壮壮触碰到了逆鳞,还没等他说完,自己便瞪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无比恶毒的狠狠盯着他骂道:
“你他妈要是再敢提起这档子事,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听了沈星河的话,许壮壮也是一愣,他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对沈星河很是了解,十年交情,他觉得自己早已经将这个看起来并不复杂的男人看的透透的。
在他眼中,沈星河性格稳重中又带着些幽默、看似冰冷却又比任何人都更重感情,绝对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但此刻他这反复无常的反应却让许壮壮大跌眼镜。
杜宇看着沈星河一副要吃人般的表情,想来定是家里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与外人提及。
虽然这隐私可能事关重大,但现在毕竟危险重重,并不是与之交心,深究详情的时候。
于是便对许壮壮使了个眼色暗地里摆了摆手,示意暂时让他不要多问。
稳定住局面,杜宇再度环视四周,这片近千年前,由古玛雅人创造出的遗迹、丛林,简直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思维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展现着自己强大到不合逻辑的力量,让每一个置身其中的人都感觉出了自身的无力和渺小。
突然,远处的树枝发出“咔嚓”一声轻响,打断了杜宇的思路,也打断了众人的话头。这声音极为清脆,虽然音量不大,但还是随风飘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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