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拿着父皇给的虎符去百里外的军屯中调兵。”朱桢将虎符丢给朱棣与朱榈,一人一半!
“好!”朱棣与朱榈接过,二话没说,没有休整,直接带人出发。
朱桢又看向朱楠与朱槽:“老五、老七,你们俩跟我一起去府衙,一旦拿下府衙,
你们俩负责将所有账目封存!”
“是!”朱棣与朱槽郑重点头。
别说还有点小激动,特别是没出过任务的朱槽。
朱桢最后看了眼朱椟,随即策马而出。
朱椟、朱棣与朱槽跟随。
城门口,不等守卫拦截,护卫谭渊已经冲上去,将令牌拍在了他脸上:
“朝廷钦差办案,开门!”
守将吓得一个哆嗦,看了眼贵不可言的朱桢兄弟几人一眼,急忙招呼开门。
府城正门洞开,朱桢一夹马背,便进了府城。
其余人跟随在后。
刚进城,朱桢四处扫射一眼,心中再次冰冷一片。
一座府城,却人烟稀少,宽阔的街道上没几个小贩,两边的商铺之中也没几家开门做生意。
太冷清了,根本不像一座府城,反而像一个村庄!
朱棣惊呼:“怎么会这样?洪武元年,咱们回乡祭祖,来凤阳城时,这里可是热闹非凡、门庭若市、
川流不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空前繁荣…”
“可如今的凤阳城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一副萧条不堪的样子,当街叫卖的小贩也只是三三两两,
两边门店也全都闭门不开,人呢?”
朱椟抱着小女孩,看到这些嘴唇有些干涩。
朱桢瞥了眼四方,冷笑一声:
“还能去哪了?不是被抓徭役了?就是被当奴仆了?或者是逃荒了…”
朱桢压下心中的怒气,挥手:“走,咱们这次来或许不止监督勋贵退还田亩,还需要做点其他的…”
“嗯!”朱椟、朱榈、朱槽沉默不语,跟着朱桢走在空荡荡的府城大街上。
片刻后,朱桢众人来到了府城布政使司衙门。
看着跪在府衙前的一众百姓,朱桢皱眉,让谭渊去问问怎么回事?
谭渊下马,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路人,问了起来。
路人本有些不耐烦,但看到谭渊递来的银两,当即诉说了起来。
谭渊听完脸色微变,急忙跑回去向朱桢禀报:
“回禀殿下,这些人都是凤阳府的百姓,因其家中有女眷被勋贵子嗣掳掠奸杀,
告官府却迟迟得不到公道才来这长跪不起!”
“勋贵子嗣?”朱桢挑眉。
谭渊冷汗直冒:“是!”
“打听到都有谁了吗?”朱桢语气变得非常平静。
可谭渊明白,越是如此,自家殿下内心越不平静。
谭渊回应:“那路人担心惹祸上身,没说!”
“去打听!”朱桢淡淡说了一句。
“是!”谭渊又急匆匆的跑了。
朱桢这才下了马匹,缓缓向府衙大门走去。
原本跪在府门前的百姓听到动静,齐齐看向朱桢。
见朱桢长得非常年轻,且俊朗不凡,衣着华贵,全都以为是勋贵子嗣,
顿时一个二个露出愤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朱桢的背影。
甚至有人想冲上去砍死这人。
因为他们的亲人,都被那群狗日的纨绔勋贵之子祸害了啊!
朱桢第六感何其敏锐,这些百姓的情绪波动,即便他背对着他们,也感受得清清楚楚。
朱桢心中叹息,招手唤来两个侍卫:“给本王撞开这扇破门!”
“是!”
“轰隆!”片刻后,不常开的府衙大门被撞开。
那些跪着的百姓一阵愕然!
而府衙内却响起了一声怒吼:“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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