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自己一眼,门三奇差点惊掉下巴。
我们三奇什么时候穿了这么一副破衣服?到处是烧焦的黑洞、完整的地方也是四处断线,随风飘荡,一副丐帮风骨。
门三奇进入阴界大门,并非是官方大道,故而把身上的衣服都弄坏了。
此时的样子,不是叫花子是什么?
那李观棋小朋友看门三奇也是个可怜之人,又帮助了自己,定要请他吃饭。
如此说来,一切都能解释得通。这个小朋友还是个好人咧。
“这个,我这一身破烂,还是不要去了,以后有人欺负你了,我再帮你。”
看着自己这衣服的装束,门三奇自嘲。
李观棋死死拉着门三奇,往自己家的方向拽。
女人拗不过自己的孩子,看着门三奇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没有色眯眯的眼睛、没有满嘴黄段子,没有轻俏的语气,像是个正经人,于是客气道:“既然我们家观棋这么想让你回家吃饭,那就一起去吧,我们家虽然贫穷,若论吃饱还是可以的。”
“好吧,那请带路。”
门三奇假装犹豫,还是说了要去女人家。
天哪,我们三奇什么时候混到光能吃饱的地步了,若不是为了多看一会儿这绝世芳华,岂能就范?
李观棋无依无靠,街上捡了这个一个“哥哥”,十分兴奋,颠着小步伐,跳在最前面。
和之前相比,如此轻松模样才是一个孩子应有的样子。
穿过胡同,走出几百米,离开居民区,进入田野之中时,一间小屋出现在眼前。
这小屋十分简陋,刚不漏风,刚不漏雨,刚刚能住而已,本是庄稼人秋收时节看守粮食的屋子,现在被李观棋母子两人居住。
女人生的美丽,但美丽不能当饭吃,活计一般时,自然要受些磨难。
呜呜呜。
“这就是我们家了。”
这就是李观棋的意思,做一摊动作,表示欢迎。
李观棋拉着门三奇进入破树枝围成的院子,在中间的石桌前坐下,回到屋子拿出一个碗,给门三奇倒水,乐呵呵的出去了。
顺着打开的屋门,能看到里面,只有一些简单吃饭睡觉的东西,不过是家徒四壁而已。
再看李观棋给倒的水,一张布满裂缝的破碗,随时都可能散架。
取材当做桌子来用。
李观棋家虽然0破旧,再看自己一身的烂衣服,似乎还很搭。
门三奇正在思忖,那女人却率先开口,问道:“先生,是哪里人?”
“我,我是中州人。”
“看着先生这么年轻,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从阳界来到阴界,只有一个方法:死。
那个女人现在问的是怎么死的。
门三奇脑袋两个大,他自己还没有想过类似的问题。老死、病死、饿死太多了,哪个都是那么的难听。
“我是车祸,买了个电瓶车,突然着火,隐形车门打不开,然后原地火化了,你看看我的衣服,现在都是这么一条条的。”
这一身的破衣服,和门三奇给自己编的故事很搭配,都是烧过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先生叫什么名字?”
“我叫门三奇,这位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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