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意把魏若丹推开,黑魈赶紧上前:“郡主!”
温言意不理会捂着脸惨叫的魏若丹,从容的拿金钗朝自己手背上划过,鲜血瞬间流动,但她从始至终都是面不改色。
魏若丹捂着发疼的脸颊,鲜血从她指缝里流出,指着温言意疯癫大叫:“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她的叫喊惊动了刚好来接亲的一众人,他们神色一凛,赶紧推门进屋。
许淮安率先闯进屋子里,便见魏若丹发疯似的尖叫,脸上有道很深的血痕,像是被什么划伤的,还指着温言意说要“杀了她,”说温言意伤了她的脸。
而温言意躲在一旁,手背上流着鲜血,脸色微微泛白。
“意儿!”许淮安赶紧上前,心疼的拿帕子裹住她的手背:“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言意,这、这是怎么了?”
谢氏挤进屋子里,便见屋子里弥漫着血腥味,看见魏若丹受伤的侧脸,她心里紧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魏若丹是郡主,身后还有太后护着,就这么在他们府上受伤了,太后绝不会轻饶他们,而且门口还有那么多宾客看着。
温言意垂着眼眸,睫羽轻颤,似是害怕:“方才安桦郡主说要跟我说几句私话,就把屋子里的人都支开了,可没聊几句,她突然像是着魔了一样,拿着金钗往自己脸上划,我赶紧阻止,还被她划伤了手背。”
“温言意,你说谎!是你伤的我,我杀了你!”魏若丹像是疯了一样,眼神通红,怒不可遏的朝温言意扑过去,但被府上的人给拦下了。
“黑魈,你说是不是温言意伤的我!”
黑魈点头:“是。”
温言意从容不迫,依旧白着脸:“他是安桦郡主身边的人,自然是向着安桦郡主说话。”
“安桦郡主别欺人太甚!”许淮安愤慨怒瞪:“意儿向来待人和善,怎会无缘无故的伤你,肯定是你在颠倒是非。”
“而且听闻安桦郡主前段时间就有过精神失常,经常伤害自己,你还是赶紧回去诊治一下吧,别又犯什么病了。”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便不觉得是温言意伤了魏若丹,都知道安桦郡主之前得过“失心疯,”很可能是犯病了。
“赶紧把安桦郡主送回去看病,一会儿别让病情更严重了。”谢氏朝身边嬷嬷使眼色,让她们把魏若丹送走了。
总不能让她继续在这里“发疯,”把事情越闹越大。
许淮安又让大夫来赶紧给温言意包扎伤口,闻着屋子里的血腥味,他本是喜悦的心情都影响了不少。
大婚之日见血,不是什么好兆头。
温言意的伤口包扎后,趁着还没耽误吉时,许淮安赶紧把她接上了花轿。
一路上敲锣打鼓,百姓们熙熙攘攘,多数都是看热闹的,不乏有各种闲言碎语,都在谈论着两人怎么勾搭上的。
反正这场婚事怎么都不光彩,连着百姓都忍不住对两人指指点点。
而荣宁侯府前来道喜的宾客更是寥寥无几,若是官宦世族还能看在老镇国公的面子上去镇国公府走个过场,那许淮安实在是没什么值得他们去祝贺的。
官宦世族的秉性就是这样,捧高踩低,曲意逢迎。
浣箐从镇国公府回来后,刚给温念卿说完在镇国公府门口碰见魏若丹了,雪芙又带来消息:“方才听闻安桦郡主去给二小姐祝贺,突然犯病发疯,拿金钗把自己的脸划伤了,还划伤了二小姐的手背。”
温念卿合上手里的医书,活动下腰身,轻硒一声:“魏若丹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好端端的去温言意面前找什么存在感,以她的脑子对上温言意,只有吃亏的份。”
“看,这就是她的报应。”
雪芙若有所思:“郡主的意思是,安桦郡主的脸是被二小姐拿金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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