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被人威胁,所以她毫不示弱甚至针锋相对。
这句话说得火药味十足,却也透露了一个信息。
她对他们并没有恶意。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显然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又互相不愿示弱。
一旁正准备进房间的路十七看着两人这奇怪的氛围,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
“你们这是在干嘛?厉川,快过来,我看队长好像快醒了。”
两人僵持的氛围也因为路十七的插嘴而被打破。
厉川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顾怀一眼,便转身往路十七的方向走。
顾怀也没有再理会他们,自顾自进了房间。
她将外套脱下,从空间中拿出干净的水给自己清洗上药。
虽说她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可是一路的打斗与奔逃,身上不可避免的有一些擦破和划伤。
衣服和脸上都是一片黑灰,看着极其狼狈。
当然,其他人也没比她好多少。
将身上稍微清洗了一遍后,顾怀一觉睡到了早上六点。
她迷迷糊糊的醒来,随意的用水漱了漱口,然后套上已经脏掉的外套就出去准备叫烬起来,他们准备出发了。
虽说衣服现在是又脏又破,完全看不出本身的模样。
可是它保暖的能力还在,顾怀还舍不得扔掉。
只是等她走出了房间后才发现,整栋房子好像有些安静的可怕。
原本客厅睡着的厉川不见了,路十七的房门也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他们是已经走了吗?
她居然睡得这么沉,连另一队走了也没有发现。
她又走向烬的房间,那里房门紧闭。
顾怀敲了敲门。
等了半分钟,却没有应声。
她又敲了敲。
“烬,你起来了吗?”
房内一直没有人回话。
顾怀皱了皱眉,扭动了下门把手,竟然没锁。
房间内稍显凌乱,但床铺却是平整干净的没有住过人的样子。
顾怀愣在了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
烬离开了吗?
他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吗?
顾怀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几分无措。
她不知道现在内心是个什么想法,只知道有些空落落的不太习惯,还有些愤怒。
愤怒当初烬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她,如今没过几天又一声不吭地走掉。
凭什么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顾怀深吸口气,将这一系列的想法甩掉,然后踏步走进了房间内。
她四处看了看,在房间的书桌上有一张摆放的很明显的卫生纸。
上面用黑色签字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
有些事情要处理,过段时间回来,勿念。
落笔处只留下了一个嚣张的烬字。
烬的字体看起来有些奇怪,是顾怀从来没见过的,但意外的好看。
不过,上面的内容让顾怀差点气笑了。
有事情不会当面跟她说吗?
这样无声无息的走是个什么意思?
还勿念,谁要想念你啊?
她有些气闷的将手中的纸巾撕的七零八落,然后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有些赌气的想到,走吧,走得好啊,最好以后都别回来了。
她在原地坐了几分钟,又站了起来。
虽然烬走了,但是她的行程还得继续。
她还要回去找芝芝和王家村的人,将他们护送到幸存者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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