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住的客房所在的院子没有护院站岗,这就意味着谁都能来。
不过他身上大大小小装了十几种毒药,每种都能让人死无全尸。
但这种只能防得住歹人,可防不住女人。
月黑风高时,有人轻叩门扉。
江怀安一个鲤鱼打挺,猫儿似的蹲在床边。
在朦胧月光的映照下,一个娇小的身影落在门窗上。
“谁?”
“江郎君,是我……”
江怀安辨认出这是秋桐的声音,他站起来抻了抻衣服,走过去将门开了条小缝。
“大晚上的,不知秋桐姑娘找我有何事?”
他透过小缝望出去,看清楚外头站的人却猛地一惊。
外头站着的是秋桐没错,但她双眉如墨、嘴唇鲜红,活像个吸人精气的女鬼。
“秋桐姑娘,你……”江怀安胆子不算大,当即掐着手心,才勉强维持住了他的风度翩翩。
“深夜来访,可有要事?”
一只雪白的手臂从缝隙里伸进来攀住江怀安的手臂,只听娇滴滴一声,“郎君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她比王莺莺还小一岁,待在王莺莺身边瞧见她和宋照云两人黏黏糊糊,说一点儿都不羡慕是假的。
但她懂分寸,只是想找一个贴心的丈夫,最好家里还有点小钱能让她做个小富即安的当家太太。
所以她对王莺莺很忠心。
可昨日初见江怀安,她便一见钟情,将他奉为心上的月。
江怀安是神医,肯定不缺钱,况且他还长得跟天上下凡的神仙似的。
秋桐原是不敢“毛遂自荐”,可白天她见江怀安面上不看自己,却将手心对着她。
这分明就是对她也有意思。
于是她趁着夜色来了。
“郎君。”秋桐重重一推门,从缝隙里钻进江怀安的怀里,“郎君的怀里好暖和啊……”
江怀安却被她冻得一激灵,连忙将他推开。
他虽然有些风流,但也不是什么都吃,更何况南栀前脚还警告过他。
“秋桐姑娘你肯定是误会了,我…我是个好人。”
秋桐却以为他在假正经。
见她露出自以为撩拨的神色又开始解衣扣,江怀安久违地心生害怕,连忙后退两步,“秋桐姑娘,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于我的…你的名声不好。”
“郎君不必害羞。”秋桐脱衣服脱到一半,忽的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她将香囊里的东西连同粉末尽数倒进炭炉里,“我今夜只属于郎君。”
江怀安紧紧盯看着她手里的香囊,当即封住口鼻,不等他撕破脸皮,一个黑影迅速靠近秋桐的背后,随即一掌将她劈晕。
见黑影将秋桐随意丢到地上,江怀安“唉唉”了几声。
“好歹是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姑娘,你对她温柔点。”
“你温柔,要不我将她喊醒,继续她未完成的事,把你给睡了?”陆凌舟一把扯下覆面的黑布,一脸不耐。
“别别别。”
他没想到秋桐一个侯府丫鬟,竟然如此生猛。
他又连忙用茶水浇灭炭炉里的火,“也不知道这丫头哪里来的媚香。”
江怀安小心嗅闻了一下,连忙用衣袖蒙住口鼻,一脸厌弃:“还是青楼里用的最低端的那种。”
可恶,难道他不配用最好的媚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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